“那就别干。我回军队后,给你寄些粮票过来。多请几天假,等胳膊完整养好了再说。”
幸亏都是长辈,书记、社长、向二叔,另有两个修屋时出了大力量的热情叔伯,在堂屋坐了一桌。清苓跟着向二婶、书记媳妇邓梅两个媒人在配房吃。
“那可不,盈芳丫头没来前,刚子能猎一头猪,盈芳丫头来了,刚子你说能猎几头了?”
“哈哈哈——”
“……盈芳啊,你今后不消担忧没肉吃,刚子多无能呀,顿顿大肉吃不上,隔三差五打个牙祭不成题目。”邓梅拉着清苓的手,笑眯眯地说,“也不消担忧婆媳干系难处,刚子阿谁自擅自利的娘,谁晓得跑哪个旮旯窝去了。你嫁畴昔就是女仆人,刚子主外、你主内,不愁日子过不舒坦。”
“噗……”
说完,哧溜一下遁出配房。
“何止野猪啊,我看能猎一头豹咯!”
到底是女人家,脸皮薄,转头还是让向二婶来请她吧。
“对对对!是我犯胡涂了!”向二婶拍着大腿开朗笑。
“差未几快一个月了,能够拆了。明儿不是要去县城吗?拆了利落点。一会儿用饭也便利。”
桌上已经上了一道热气腾腾的杀猪菜——晌午分肉时剩下的内脏炖的。别的另有几样爽口小菜——向二婶和邓梅筹措的。
向二婶也笑呵呵地说:“盈芳看面相就是个有福的,谁命里没道坎啊,你阿奶帮着你叔一家欺负你,就是你命里的坎。跨过这道坎,将来福泽深厚着咧。不是婶子哄你,刚子这孩子真不错,要不是我家丫头有婆家了,真想留他做我家的半子。有些人愚笨,总揪着刚子家那点破事儿整天叨叨,把好姻叨没了,你可别犯傻,刚子爹是救人的豪杰,刚子娘是犯浑的孬种,我们得把这理给捋顺了。”
向刚面庞淡定,唯有不满红晕的耳脖子,泄漏了他也在害臊的究竟。
院子里燃了堆篝火,半条厚丰富实的山猪腿架在篝火上,滋滋地冒着勾人食欲的香味。
“这还用你说。”邓梅笑着瞥清苓一眼,“盈芳丫头内心腐败着呢。要真听风就是雨的话,也不会同意跟刚子处工具了,对吧丫头?”
向刚差点笑出声,不过看她较着烦恼了,长辫子一甩,躲进屋不肯再理睬他,摸摸鼻子只得忍住了笑。
“如何不在里头吃?这儿热得很。”他瞥了清苓一眼,佯装繁忙地往烤肉上撒调料,“绷带拆了?感受如何?”
“刚子能把野猪的老巢一窝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