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子，叔不跟你客气了，转头赶上收音机票，务必帮叔留着。”
向刚无法又好笑，看了他们一眼道：“我话没说完呢，代销点的岗亭名额是落实了，但此中一个名额，是从卫生院调畴昔的。也就是说，卫生院空出了一个护士名额，社长主动让小芳畴昔。”
是以，多好的囤积人气、拉拢民气的机遇啊。可没想到向刚会找上门替他工具争代替销点的岗亭。售货员的岗亭，他一早就承诺自家大哥让侄女去了，这会儿装不睬不睬吧，家里那张极新的自行车票还是向刚送的。冯七顺内心纠结半晌，到底还是开了口。
张有康那话当然是说说的，究竟上，他喜好向刚都来不及。
茂发新拍拍向刚的肩，促狭地笑问：“这下欢畅了？筹算如何庆贺？”
冯七顺听得满心舒坦。
好不轻易鼓起勇气向他伸谢，反被他抢了先：
“难怪晌午开端，书记和社长的办公室门就没合上过，进收支出好几拨人，差没把门槛踩断，敢情都是奔着这个事去的啊。”张有康回过味来，烦恼地对清苓说，“看我，就在公社大院里坐着，动静竟然还没外头的人通达，不然还能第一时候给你报个名。”
“真的？”
一起上，清苓欲言又止。
茂发新踹了他一脚，笑骂：“少在我跟前装端庄！内心乐着花了吧？得得得！天气不早了，从速归去吧。奉告你工具这个好动静，让她放宽解等着，代销点开起来，美芹调走，她就上工。”
当天早晨，张家的饭桌上，多了小半条白丝鱼，清蒸的鱼块上，撒上盐和葱花，稍许滴点酱油，再浇上烧热的菜油，刹时，葱花的香味夹着江鱼的暗香，飘满全部院子。
“……”
一条白丝切成三块，另两块提去了书记和社长家。
“噗――”清苓喷了饭。
向刚嘴角一勾：“好。”
“用不着谢我。”向刚低头看着她，目光温和，“你是我工具，我不帮你帮谁？”
清苓鼓鼓腮帮子，话是这么说，但是……
“就是！”张有康一脸没好气地吹吹胡子，“话还只说一半，可把我急的。”
固然照向刚的说法：他那是替自个媳妇着力，可张有康就是感觉欣喜――如许的男人，才是足以担负丈夫的人选。
向刚当真地想了想说：“今儿天晚了，菜色来不及筹办。不如明儿吧，明儿中午张爷爷家吃席面，早晨我给叔们整几道好菜，我们痛快喝一盅。”
二老一少欣喜地异口同声。
向刚也呛得脸红脖子粗。
传闻还换到两条鱼，张有康高兴之余不免有几分担忧：“这么伤害的事你们也敢做。幸亏没碰上纠察队，不然指不定如何罚呢。前不久沿江大队说是有两个社员逮到几只兔子偷偷拿去城里卖，被抓出来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总之，下次还是谨慎为上。”
“真的！”向刚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么快……”不等向刚说完，二老吃惊地张大嘴，唯恐门徒悲伤，轮番安抚她，“闺女，错过就错过了，咱不悲伤，保不齐下次另有机遇……”
“你这孩子！”张奶奶拍了他一下，好气又好笑，“如许好的动静，竟然能憋着不奉告我们。”
幸亏开了口，不然就错过向刚回的情面礼了。
“好了，明天跑一天，累坏了吧？早点歇息。明儿还要去徒弟家帮手。我把东西给你放堂屋，有空了再理，别太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