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啊,该硬气的时候还是得硬气点,你爹娘如果地下有灵,必定不会怪你的。”
向刚昂首瞥了她一眼,“真的都记下了?”
“还不如干脆利落断了亲咧。”
他想了好几宿,始终没想明白这妮子为啥喜好往山里跑。归根结底,大抵是吃不饱吧。畴昔三年,老舒家抢她口粮、占她便宜,这才逼得她不得不往山里寻吃的。
清苓越听越囧,这哪是情侣别离、难舍难分啊,清楚是当家长的,一而再、再而三地丁宁孩子……内牛满面。
谁知上桌后一瞧,额滴个乖乖!光是猪肉就三盆:红烧肉、红烧狮子头、酸菜肉丸粉丝汤;再另有山鸡炖蘑菇、辣子鸡丁、木耳焖兔肉、红烧胖头鱼、泥鳅钻豆腐、酱爆蒜黄鳝。
至于老舒家认不承认,张家二老想开后便不再纠结。有那样的奶奶和小叔,把徒儿的毕生大事交给他们,才叫推人入火坑。
清苓一句话没说,就从不近情面的白眼狼角色,转换到了小不幸。囧了个囧。难怪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妇女同胞的力量果然不小啊。
还没如何吃肉就被舒老太包圆了的妇人们,趁机泻了一把心头肝火。
一晃,向刚的假期到头了。
“山上核心以内不要再去也记下了?”
“……”清苓眨巴着杏眸,一脸无辜地看他。
大伙儿吃得欢畅,张家二老唠得也欢畅,言谈间,不但昭明清苓是他徒儿,还提及清苓和向刚处工具的事。这么一来,算是过了明路。两人同进同出也没人说闲话了。
别看村民们现在义愤填膺、鼓励得努力,哪天真要和老舒家翻脸、需求他们支撑时,站她身边的数不出几个。
书记和社长见势不对也搁下酒盅过来了,本想安抚一番吃瓜大众——你说你们这帮人,看戏就看戏,好端端地去鞭策飞腾干啥。
大伙儿可算是见地到舒老太的厚脸皮了,真当是铜墙铁壁。见清苓扶着张有康过来,一点不给舒老太包涵面地说道:
“嗯。”只是记下嘛,照不照做就另说了。
人不就是如许的么,看戏的时候,但愿整场都是飞腾。前提是,那是在戏里。一旦延长到戏外、乃至涉及到他们,保管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
不过断亲不是小事,何况爹娘不在了,她一个女人家不好主动提这个事。
……
率先回过神的向二婶,眼明手快地护住面前一盘红烧鱼,瞪着舒老太怒道:“舒家婶子,这你就过分了啊。我们一大桌人,才吃几筷,你倒好,一来就把盘子吃空了。费事搞搞清楚,这不是给你一小我吃的。”
因为还要帮张家二老捎东西,以是,最迟八月二十七号,向刚必须得出发。
大伙儿被闹了个败兴,不过要说全无收成也不尽然——起码都站到了清苓这边。
“嗯嗯嗯。”清苓点头如捣蒜。
直到明天被舒老太闹了一场,特别是向二婶这一桌的人,独一的一点怜悯也完整消磨没了,反过来叹清苓不幸,没爹没娘,还要被老舒家的人压着欺负。纷繁替她抱不平。
“俺又没说俺一小我吃,是你们本身不抢来吃啊。”舒老太梗着脖子强词夺理,“再说了,今儿这席面,配角但是俺孙女,俺做奶奶的,吃她点东西咋地了?不但吃,一会儿还要打包走。她小叔还没吃午餐呢。那死丫头呢?把她喊来,俺叮咛她几句,给她小叔的饭盒里多装点肉,白菜啥的不要,每天茹素,面皮都吃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