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山这两天的表情特别差,势在必得的东西竟然把他给耍了,他关屋里气的足足有两天没出门。
杜老太太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屙尿了一地。这些糟苦衷还没算,钱花英这边也从娘家返来了。
她蹭蹭蹭跑出去,找了居委会主任张大姐,保安队的刘科长,还找了驻派小区的公/安。不大会带着浩浩大荡人过来了。
“杜,杜大娘,你帮我们说句话啊!”一听要坐监狱劳改,还得挨□□,钱家大嫂一下子吓哭了,坐地上哆颤抖嗦的直颤栗。
屋里的公/安细心查探好现场,出来了:“私闯民宅,不经仆人同意私行盗取别人财物,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嫌犯也已经承认全数犯法究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去不可,别觉得仗着你们人多我就没法如何你们,我们公/安但是国度的人,你们不听我们的就是跟国度对着干,现在便能够当场批/斗们。”公/安面无神采道,“你们不走的话就拷上,捆车上拖着走。”
杜老太太来拍门,梁文猴子然没让杜老太太绝望,很风雅地给了她二十块钱,趁便又弄走了一袋子大米,半升白面。
钱家大嫂吃的满嘴油光,一出来就叉着腰拿出在家骂街的气势:“是我咋滴,你个婊/子养的翅膀硬了,竟然都敢打我们家蓉蓉了,吃了大志豹子胆,你也不探听探听她大舅在我们村啥花样!”
杜老太太内心把钱花英骂出了血,面儿上还得陪着笑容:“这不梅子还没出嫁呢吗,等她出嫁了这房间还不都得是英子他们两口儿的。”
“姥姥,你可得为我报仇,是杜念找人打的我!”杜蓉蓉道。
一进入玄月末十月初,农活就多了起来,收谷子,割高粱,剜地瓜土豆,再把玉米掰回家。如何看都没空,不过饶是如此,没过两天钱花英还是带着娘家人风风火火地杀返来了。
杜强强可不怕,对劲洋洋地一手馒头一手肉还用心在杜念面前显摆:“你不是不给我们吃你家米面吗?哼,我大舅他们全给你们搬出来吃了。我现在吃的可就是你家的,这个月没吃的,看不饿死你们!”
钱花英也哭哭啼啼的直抹眼泪,娘儿几个围坐一起光听钱花英抱怨了,甚么饭吃不饱了,教唆她干活了,给她撂脸子了,小姑子撅她,连公公都要打她。
“哟,这内里另有事啊!”公/安紧绷的面皮俄然一笑,道。
“去啥去,不去!谁敢动我媳妇尝尝,我们是乡村的,不是你们城里人,该不着你们管。”钱花英的娘道,一双三角眼瞪着。
“肚子都大了啊……啧啧,多大年纪个男同道啊?这胆儿大的,是要挨批/斗的……”钱家人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讽刺,直憋的杜老太太说不出一个字儿。
“就是周秀兰阿谁黑五类的杂/种?”钱华/英娘家大嫂问到,“逼迫了我妹子这么多年,看我不给她们都雅!”
早晨杜念从市郊满头大汗返来的时候,杜家正在做晚餐,白面早上吃的很多,现在不敷了,掺了筛过的玉米面儿,架锅蒸上了香喷喷软和和的二合面馒头,肉票一股脑全用了,割了四五斤,炖了一大锅土豆。黏糊糊的小米大米两掺的稀粥,一家人围着吃了个饱,周秀兰家的米面不敷,杜家本身又凑的,两顿饭吃了杜家半个月的口粮。
杜念回到家顿时傻了眼了,锁子被砸坏了,门也被捅了个洞穴,米缸里米面撒的满地都是,白面玉米面和大米都没了。床被翻的乱七八糟,床头柜也被翻开了,衣服扔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