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莲气的手都快颤抖了,这一大锅的面条,得费了她多少白面啊。
顾茵不是最妒忌她吗?不但愿她过的好,那她就必然要过得好,把她紧紧的踩在脚底!
她只觉得姐姐性子不好,常谦让着她,没想到她最后竟那么暴虐的毁了她平生。
这年初能在国营单位当工人但是一件了不起的面子事情,俗话说是吃工家饭的,每月人为就有二十多块,比在乡间种地的两个兄弟强多了。
顾蔓最晓得她妈这耗子习性,上辈子就差点把老顾家搬空,全偷拿回了娘家。
顾茵转转眸子道,“妈,明天顾红红就来了,把你上个月新做的那件棉袄给我穿穿呗,每次顾红红过来都笑话我穿的土。”
“家里另有白面?”顾茵眼神一亮。
简简朴单的白菜煮肉片,却不知是不是放的油有点多,披发着浓烈的肉香味儿。
上辈子她但是赵秀莲最高傲的女儿,逢人就夸奖,顾蔓倒是想晓得,这辈子,向来斤斤计算的顾茵晓得她妈把好东西都给了娘家,会不会在乎!
公然,面缸前面墙壁上有个凹槽,内里放着一个小面袋子。
赵家的女娃都不值钱,除了那小儿子宠得跟眸子子似的,赵秀莲在家里排行第三,从小就被灌输了要以弟弟为中间的思惟目标,是以在赵秀莲内心,小弟赵大伟连亲儿子顾军也比不上。
赵秀莲也瞥见了,当她更看清顾蔓碗里盛的是白面条时,惊诧的大张了眼睛,“你,你做了白面条?”
廖家敷裕,时不时会送一些东西过来,顾茵意气风发,更不把家里的东西看在眼里。
顾蔓把它拿出来翻开,内里是小半袋白面。
顾蔓心头没有半分颠簸,等她把菜端上桌,顾茵的鼻子动了动,霍地看向了菜盘,惊奇道,“今儿个你做了肉?”
顾蔓毫不踌躇就舀了两碗白面出来,利索的倒水和面,筹算做白面条吃。
现在白面可贵,但每个月家家户户还能凭人头分一点,顾家的白面都让赵秀莲攒了下来,顶多给顾茵和顾军吃几次,剩下的都攒着,每到月尾都会给老赵家捎归去。
提及来,过了这个年,廖家就会来人了。
这大抵就是对顾茵最狠的抨击!
顾蔓笑的灵巧,还把盘里的菜拨了一半到赵秀莲的碗里,催促道,“妈,快趁热吃……”
上辈子顾茵从没重视过这些事,到厥后,顾茵害了她,抢走了和廖建国的婚事,就更对劲了。
赵秀莲口气不好,就因为顾文生一家子要返来了,她连娘家都不能回了。
如果顾茵晓得她妈把本属于她的东西都给了娘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