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抱紧陈玉兰,鼻腔里是妈妈的味道,怀里抱的身子也特别暖和。
她的二哥四哥还活着,真好!
等着吧。
陈玉兰一看老四把宝贝闺女惹哭了,那还得了,抽根荆条就抽,“小瘪犊子,你干啥子惹你mm哭成如许!”
肚子胸口必定淤青了,台阶差点硌死他,不过秋月没磕碰到就行。
还没然后完呢,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吴秋月没想到会生如许的变故,立马从吴向北身上趴下来,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断。
陈玉兰抱着本身宝贝疙瘩肉,轻拍闺女的后背,脸上挂着慈笑,“你个孩子,咋还说胡话呢,跟妈说啥对不起啊!再说,你不是每天都在妈跟前,啥想不想的,也不嫌臊得慌。”
吴秋月终究破涕为笑,一家人安然在一起真好。
想到因为她而惨死的二哥四哥,想到心疼思念儿子而心力交瘁而死的妈,哀痛压在心底而憋屈衰老的父亲,吴秋月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把扑进陈婆子怀里,“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好想你……”
之前不感觉,再转头看看十七岁的本身,吴秋月都感觉脸滚烫。
“你个妮子,这么大了咋还撒起娇呢。”吴婆子笑嗔道。
陈玉兰一摸,神采慎重起来,却答非所问,“你个孩子,抱病了咋不早点喊妈过来,脑袋还疼不疼?晕不晕?等着,我这就喊你四哥去叫大夫。”
她年青的时候是真被娇宠惯坏了,哥嫂爸妈宠着,侄子侄女都得靠后站,看来得渐渐改才行。
吴向北疼得龇牙咧嘴,还的双手举过甚顶,一脸委曲,“妈,我,我也不晓得月月为啥哭成如许,刚才我看她差点摔出来,我就没扶住她,然后……”
自从二哥四哥出过后她妈前前后后病了大半年,头发都白了半拉,脸上更是没了半点笑容,本来特别结实的身子,才撑了五六年就垮了,她妈走的时候才五十几岁。
周文生,姜红叶,这是老天爷再次给我的机遇,我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穿好衣服下地,就闻声屋别传来一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
“妈,我仿佛发热了,脑筋有点胡涂,本年是哪一年几月啊?”
吴秋月偷偷掐了把胳膊,连皮带肉地疼,做梦可没感受,那岂不是证明……
陈婆子瞪了吴向北一眼,“臭小子,这回干得不错。”
“不谢不谢,一家人谢啥!”怪不得百口都宠着小姑子,笑起来又软又甜,这模样俊的,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奇怪。
吴向北差点吓到心都跳出嗓子眼,手里的东西都扔飞出去,直接趴地上给mm当回肉垫。
错不了。
想到四哥被周文生害死,眼泪刹时决堤。
“月月啊,月月,你醒了没有?妈出去了啊!”房门外头,陈婆子压了压嗓子喊两声。
自从吴秋月伶仃住今后,家里几个哥哥就不常常往她屋里钻了,吴向北站在门口往屋里探头,急得满门汗。
“四哥,你疼不疼,我拉你起来。”她真没用,又害四哥受伤。
“嘿嘿,那是妈教得好!”吴向北对着陈婆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猛夸,把老太太哄得眉心都舒开了。
镜子里的女人,肤白如玉雪,唇红齿白,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流转间都有种傲视生辉的感受,仿佛全部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
她重生了!
只是重生到哪一年有点记不太清楚了。
这是她十七岁时的模样。
吴秋月摸了摸枕头底下,她从小就有个小圆镜子,也一向爱藏在枕头下,一摸就摸出背后有个美女头的小圆镜子,怼在本身脸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