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抽屉里放着一支极新的派克钢笔,玄色的笔身由金属钛制成,极其轻巧,镀金的笔尖豪华又大气,笔心是已经注满墨水的替代芯,看着就让人喜好。
她送他的钢笔,他本身碰都舍不得碰,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傻丫头给用了!
婆家人骂她是扫帚星,生的还是个赔钱货,没等她月子做完,就把她撵回了娘家。娘家的嫂子也不待见她,只让她睡在柴房,过着寄人篱下、吃糠咽菜的日子,奶水是早就没了,顾小莲饿的哇哇大哭时,她厚着脸皮去跟嫂子讨要米汤,挨过骂,磕过甚。
顾小莲边说边往林彦绅的房间走去。
她帮着劝道:“惜惜,小莲年纪小,之前是有些不懂事,可咱家里也没旁的孩子,只你们姐妹俩。如果连你们姐妹俩都处不好,我们这家……”
用气力惊服了林彦绅,简惜惜又让他教了她几首新的诗词,未免太逆天,学了六首后,她就不再持续学了,拿着那本唐诗精选,朝书桌走去。
被用了!
“不学了,我现在要练字。”
现在,林德文跟简卫华正坐在堂屋里说话,只姜雪梅站在苗幼荷身边,听到苗幼荷明怼实讽的话,姜雪梅脸通红,有些下不来台。
失态的薛芝玉吓坏了简家人,顾小莲更是僵在门口,一步不敢转动。
这么想着,简惜惜也就没说甚么,算是默许了下来。
姜雪梅也是个薄命人,娘家穷就算了,嫁又嫁了个穷汉。幸亏那男人待她还不错,如珠如宝的捧着她,本觉得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谁曾想她坐月子时,她男人下河捉鱼,筹办炖点鱼汤给她补补身子,那一去,就再也没返来。
“姐,姐,你在吗?”
这些年,姜雪梅对简惜惜算不上多好,但也没如何虐待她。只是当妈的都偏疼,好东西都是捡着顾小莲先挑,剩下的才给简惜惜。
她小小声的解释,“实在惜惜挺好的,固然傻,但心善,从没见她打过谁,她不会欺负人的。”
正揣摩着要不要再接再厉时,门别传来了顾小莲的声音。
“没事,只是彦绅不太舒畅,除了惜惜以外,其别人分歧适进他的房间,你是要找惜惜说说话吗?站在内里喊她出来就成了。”
简卫华见姜雪梅脾气不错,凡事也顺着他,对惜惜也还算能够,日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林彦绅额侧青筋直跳,只恨本身没力量,爬不起来,不然他必定飞奔畴昔,把钢笔夺下来。
想到此,简惜惜又有些光荣,还好她只是冲喜,并没有跟他扯证,不然的话,要她跟个如许的男人过下半辈子,她还不如做个孀妇呢。
瞅着林彦绅那恨不得死畴昔的模样,简惜惜撇撇嘴,端端方正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钢笔写写画画,假装正在临摹书上的字。
看到简惜惜翻他的抽屉,林彦绅神采立即变了,又见她拿了个丝绒盒子出来,还将盒子里的钢笔拿出,拔掉笔套,一副筹办写字的架式,林彦绅神采煞白,急的满头大汗。
“一个大男人这么吝啬干吗?钢笔买来就是用的,难不成留着当传家宝啊?再者说了,就算你想留着当个传家宝,那也得你有后代才行。”
简惜惜之前只是猜想,这个年代的人用钢笔居多,像林彦绅如许的知识分子必定会有一支好钢笔,公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