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梅也是个薄命人,娘家穷就算了,嫁又嫁了个穷汉。幸亏那男人待她还不错,如珠如宝的捧着她,本觉得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谁曾想她坐月子时,她男人下河捉鱼,筹办炖点鱼汤给她补补身子,那一去,就再也没返来。
想到此,简惜惜又有些光荣,还好她只是冲喜,并没有跟他扯证,不然的话,要她跟个如许的男人过下半辈子,她还不如做个孀妇呢。
房门外,薛芝玉一把拉住顾小莲的胳膊,松了口气。
失态的薛芝玉吓坏了简家人,顾小莲更是僵在门口,一步不敢转动。
如何办?
“没事,只是彦绅不太舒畅,除了惜惜以外,其别人分歧适进他的房间,你是要找惜惜说说话吗?站在内里喊她出来就成了。”
被用了!
一边说,她还将本子翻开,用钢笔随便的在上面画了几画。
用气力惊服了林彦绅,简惜惜又让他教了她几首新的诗词,未免太逆天,学了六首后,她就不再持续学了,拿着那本唐诗精选,朝书桌走去。
顾小莲边说边往林彦绅的房间走去。
薛芝玉可不晓得这内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有些爱屋及乌,笑着道:“那小莲就留下来玩几天,我们家房间多,归恰是有处所睡的。”
苗幼荷越想越是不甘心,眼看着到嘴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
“婶儿,如何了?”
顾小莲欢畅坏了,又笑又跳,“感谢婶儿。”
简惜惜之前只是猜想,这个年代的人用钢笔居多,像林彦绅如许的知识分子必定会有一支好钢笔,公然如此。
她送他的钢笔,他本身碰都舍不得碰,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傻丫头给用了!
她小小声的解释,“实在惜惜挺好的,固然傻,但心善,从没见她打过谁,她不会欺负人的。”
她算是服了这林家大少爷,一看就是个没如何吃过苦头的人,失个恋就寻死觅活,跟个娘儿们似的,一点男人气势都没有。
在她的假想中,她的意中人必定是个荷尔蒙爆棚的人,坚固、勇敢,面对风雨时会毫不踌躇的挡在她的面前。
林彦绅俄然感觉万念俱灰,最后一丝但愿、最后一丝挣扎也在简惜惜的鬼画符中烟消云散。
原主的影象她都有,也晓得这后妈还行,她既然借了原主的身材,想要完整断绝干系明显不成能。
只是,这钢笔是人送的,还是他本身买的,那就不必然了。
见着顾小莲要出来,薛芝玉顾不了仪态,一边追一边大喊道:“站住!不要出来!”
“不学了,我现在要练字。”
“简惜惜,你立即把我的笔放下,不然我现在就叫我妈撵你出去!”
简惜惜冷着脸摆手,“不消。”
婆家人骂她是扫帚星,生的还是个赔钱货,没等她月子做完,就把她撵回了娘家。娘家的嫂子也不待见她,只让她睡在柴房,过着寄人篱下、吃糠咽菜的日子,奶水是早就没了,顾小莲饿的哇哇大哭时,她厚着脸皮去跟嫂子讨要米汤,挨过骂,磕过甚。
幸亏,厥后有人给她先容了简卫华,简卫华是钢厂的工人,当时候月薪十五块,每个月另有定额的粮票、肉票。只要嫁畴昔,她跟小莲就再也不消担忧饿肚子了。
薛芝玉但是记得圆心道姑说的话,在林彦绅病好之前,除了简惜惜,任何人都不得进林彦绅的房间。当然,这话实在是简惜惜为了便利行动,假借圆心道姑的名义跟薛芝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