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想用这支,那支欠都雅。”
“放下!立即放下!你想用笔,桌子上就有,随便你如何用。”
“姐,姐,你在吗?”
用气力惊服了林彦绅,简惜惜又让他教了她几首新的诗词,未免太逆天,学了六首后,她就不再持续学了,拿着那本唐诗精选,朝书桌走去。
顾小莲边说边往林彦绅的房间走去。
她帮着劝道:“惜惜,小莲年纪小,之前是有些不懂事,可咱家里也没旁的孩子,只你们姐妹俩。如果连你们姐妹俩都处不好,我们这家……”
“如何了这是?”
“婶儿,如何了?”
她又写了半个多小时,慢吞吞的将刚才学会的六首诗词都誊写了一遍。
林彦绅俄然感觉万念俱灰,最后一丝但愿、最后一丝挣扎也在简惜惜的鬼画符中烟消云散。
这么想着,简惜惜也就没说甚么,算是默许了下来。
一边说,她还将本子翻开,用钢笔随便的在上面画了几画。
简惜惜不讨厌姜雪梅,却不代表她不讨厌顾小莲,这丫头可不如她妈心善,留下来也是个祸害。不过薛芝玉都承诺下来了,她能说甚么?再者,她平时都待在林彦绅的房间里,顾小莲进不来,惹事也惹不到她身上。
失态的薛芝玉吓坏了简家人,顾小莲更是僵在门口,一步不敢转动。
苗幼荷嗑着瓜子,呸了一声,“大嫂也真是的,傻子的话也信,这彦绅一小我困在屋里,就算出点啥事儿,旁人能晓得?”
那日子,的确不堪回顾。
顾小莲红了眼眶,“姐,我是真的想你了,我包管不拆台,不让你丢人,好吗?”
这么大的动静,简惜惜天然听到了,她慢吞吞的收好纸笔,优哉游哉的徐行踱到门口。
如何办?
她小小声的解释,“实在惜惜挺好的,固然傻,但心善,从没见她打过谁,她不会欺负人的。”
只是,这钢笔是人送的,还是他本身买的,那就不必然了。
简惜惜之前只是猜想,这个年代的人用钢笔居多,像林彦绅如许的知识分子必定会有一支好钢笔,公然如此。
看到简惜惜翻他的抽屉,林彦绅神采立即变了,又见她拿了个丝绒盒子出来,还将盒子里的钢笔拿出,拔掉笔套,一副筹办写字的架式,林彦绅神采煞白,急的满头大汗。
简惜惜眨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他的肝火无动于衷,笑嘻嘻问道:“真的?你肯定你会立即叫你妈妈撵我走?”
婆家人骂她是扫帚星,生的还是个赔钱货,没等她月子做完,就把她撵回了娘家。娘家的嫂子也不待见她,只让她睡在柴房,过着寄人篱下、吃糠咽菜的日子,奶水是早就没了,顾小莲饿的哇哇大哭时,她厚着脸皮去跟嫂子讨要米汤,挨过骂,磕过甚。
简惜惜皱眉,甩开她的手,冷酷道:“不消,感谢,我在这挺好的。”
房门外,薛芝玉一把拉住顾小莲的胳膊,松了口气。
简惜惜皱眉,“至于吗?不就是一支笔?我用用如何了?”
她皱着眉,踌躇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简卫华的要求只要一个,他的傻闺女没人照顾,新媳妇必须得对他的傻女人好,不能虐待他闺女,姜雪梅天然毫不踌躇的承诺了下来。
“停!不准拿我的钢笔!你给我放下!”
这些年,姜雪梅对简惜惜算不上多好,但也没如何虐待她。只是当妈的都偏疼,好东西都是捡着顾小莲先挑,剩下的才给简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