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惜皱眉,“至于吗?不就是一支笔?我用用如何了?”
顾小莲年纪小,小门小户的又没甚么见地,书都只读了半年就不肯再读,现在被薛芝玉这个她眼中的贵妇一抓,顿时吓得两股颤颤,说话都带着抖音。
简惜惜眨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他的肝火无动于衷,笑嘻嘻问道:“真的?你肯定你会立即叫你妈妈撵我走?”
“如何了这是?”
“可我就想用这支,那支欠都雅。”
顾小莲边说边往林彦绅的房间走去。
薛芝玉走的急,喘了几口大气才缓过神来,见顾小莲一副惊骇的模样,歉意的笑了笑。
苗幼荷越想越是不甘心,眼看着到嘴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
姜雪梅也是个薄命人,娘家穷就算了,嫁又嫁了个穷汉。幸亏那男人待她还不错,如珠如宝的捧着她,本觉得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谁曾想她坐月子时,她男人下河捉鱼,筹办炖点鱼汤给她补补身子,那一去,就再也没返来。
这些年,姜雪梅对简惜惜算不上多好,但也没如何虐待她。只是当妈的都偏疼,好东西都是捡着顾小莲先挑,剩下的才给简惜惜。
这么想着,简惜惜也就没说甚么,算是默许了下来。
简卫华的要求只要一个,他的傻闺女没人照顾,新媳妇必须得对他的傻女人好,不能虐待他闺女,姜雪梅天然毫不踌躇的承诺了下来。
在她的假想中,她的意中人必定是个荷尔蒙爆棚的人,坚固、勇敢,面对风雨时会毫不踌躇的挡在她的面前。
不出所料,抽屉里放着一支极新的派克钢笔,玄色的笔身由金属钛制成,极其轻巧,镀金的笔尖豪华又大气,笔心是已经注满墨水的替代芯,看着就让人喜好。
这么大的动静,简惜惜天然听到了,她慢吞吞的收好纸笔,优哉游哉的徐行踱到门口。
听了姜雪梅的话,简惜惜踌躇了一下。
苗幼荷嗑着瓜子,呸了一声,“大嫂也真是的,傻子的话也信,这彦绅一小我困在屋里,就算出点啥事儿,旁人能晓得?”
简惜惜不讨厌姜雪梅,却不代表她不讨厌顾小莲,这丫头可不如她妈心善,留下来也是个祸害。不过薛芝玉都承诺下来了,她能说甚么?再者,她平时都待在林彦绅的房间里,顾小莲进不来,惹事也惹不到她身上。
“放下!立即放下!你想用笔,桌子上就有,随便你如何用。”
正揣摩着要不要再接再厉时,门别传来了顾小莲的声音。
用气力惊服了林彦绅,简惜惜又让他教了她几首新的诗词,未免太逆天,学了六首后,她就不再持续学了,拿着那本唐诗精选,朝书桌走去。
“不会打人?”苗幼荷神采阴沉,那神采似是恨不得吃简惜惜的肉,“就是阿谁死丫头电影挠花了我家智渊的脸,还差点害的他断子……呸呸呸……归正这死丫头就是个扫把星,迟早我要把她撵出去。”
如何办?
做戏做全套,一开端写字,简惜惜假装不会拿笔,随性的在纸上画着鬼画符,垂垂的,拿笔像个模样了,字固然写的还是歪歪扭扭,但起码看得出来是甚么字了。
她皱着眉,踌躇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她又写了半个多小时,慢吞吞的将刚才学会的六首诗词都誊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