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梅道:“我想过了,不叫二丫报歉也行,你得承诺我件事儿。”
……
第二天,顾小莲又是一天不吃不喝,这一次等简卫华放工时,姜雪梅直接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屋。
“吃甚么吃,我闺女都不想活了,我还吃甚么吃?我跟着死了算了。”
姜雪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腿嚎起来。
简卫华吃完,将另一碗有鸡蛋的面送进了顾小莲房里。
姜雪梅急了,“惜惜人呢?”
两口儿闹到半夜,只要简卫华一闭眼睡觉,姜雪梅就拽着他的胳膊晃,偏不让他睡。想到第二天一早还要去上班,简卫华心累的无以复加。
至于为何必然要她去考大学,林彦绅没细想,自我安抚是不想人才华侈,也为了简惜惜将来能更好的糊口。
简惜惜眉心微拧,内心大抵有了猜想,出去一看,来人是她大娘王兰。
早晨,简惜惜刚把水盆端进林彦绅房里,内里阿香说有人来找她。
空的!
“我的命真苦啊……”
“先用饭吧。”
远远的听到脚步声,顾小莲就呜哭泣咽的低声抽泣,现在见简卫华给她端来了鸡蛋面,顾小莲哭的更大声了。
薛芝玉看向简惜惜。
“你是铁了心要闹是不是?”
顾小莲不搭腔了,面朝床里,只要时而耸动的肩膀表示她在抽泣。
那么好的人,谁曾想有一次赵兵家两口儿吵架,赵兵拖着一夜没睡的身材去上班,一不留意跌进了钢水里,连个骸骨都没捞上来,眼睁睁的就看着他化了。
说着说着,姜雪梅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简卫华感喟,“你好好劝劝小莲,跟我闹甚么?惜惜甚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她哪晓得报歉?”
简卫华叹口气,“你还记得赵兵是如何死的吧?”
姜雪梅眼眶红红,气的一挥手将碗掀翻在地。
姜雪梅嚷嚷道:“简卫华,你有没有知己?甚么叫我要闹?我闺女被二丫气成如许,你就当没瞥见?我奉告你,我不是跟你开打趣,二丫一天不返来报歉,这日子就不过了!”
姜雪梅当然晓得,赵兵家就在十里外的跃进镇上,他比简卫华还小五岁,两人一处上班,平时赵兵老是华哥长华哥短的跟在简卫华身边。因着他野生了几只鸡,赵兵每次来家里都会带上几个鸡蛋,说是给俩侄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