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芝玉但是记得圆心道姑说的话,在林彦绅病好之前,除了简惜惜,任何人都不得进林彦绅的房间。当然,这话实在是简惜惜为了便利行动,假借圆心道姑的名义跟薛芝玉说的。
薛芝玉走的急,喘了几口大气才缓过神来,见顾小莲一副惊骇的模样,歉意的笑了笑。
只是,这钢笔是人送的, 还是他本身买的,那就不必然了。
如何办?
被用了!
简惜惜冷着脸摆手,“不消。”
房门外,薛芝玉一把拉住顾小莲的胳膊,松了口气。
“是阿姨该感谢你,我……”薛芝玉脸上扬着笑,声音却俄然有些哽咽,“我没想到彦绅能规复的这么好。”
听了姜雪梅的话,简惜惜踌躇了一下。
简卫华见姜雪梅脾气不错,凡事也顺着他,对惜惜也还算能够,日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看到简惜惜翻他的抽屉, 林彦绅神采立即变了, 又见她拿了个丝绒盒子出来,还将盒子里的钢笔拿出, 拔掉笔套, 一副筹办写字的架式, 林彦绅神采煞白,急的满头大汗。
不出所料,抽屉里放着一支极新的派克钢笔, 玄色的笔身由金属钛制成, 极其轻巧, 镀金的笔尖豪华又大气,笔心是已经注满墨水的替代芯,看着就让人喜好。
瞅着林彦绅那恨不得死畴昔的模样,简惜惜撇撇嘴,端端方正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钢笔写写画画,假装正在临摹书上的字。
“如何了这是?”
见着顾小莲要出来,薛芝玉顾不了仪态,一边追一边大喊道:“站住!不要出来!”
苗幼荷嗑着瓜子,呸了一声,“大嫂也真是的,傻子的话也信,这彦绅一小我困在屋里,就算出点啥事儿,旁人能晓得?”
她小小声的解释,“实在惜惜挺好的,固然傻,但心善,从没见她打过谁,她不会欺负人的。”
在她的假想中,她的意中人必定是个荷尔蒙爆棚的人,坚固、勇敢,面对风雨时会毫不踌躇的挡在她的面前。
她送他的钢笔,他本身碰都舍不得碰,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傻丫头给用了!
一边说,她还将本子翻开,用钢笔随便的在上面画了几画。
正揣摩着要不要再接再厉时,门别传来了顾小莲的声音。
婆家人骂她是扫帚星,生的还是个赔钱货,没等她月子做完,就把她撵回了娘家。娘家的嫂子也不待见她,只让她睡在柴房,过着寄人篱下、吃糠咽菜的日子,奶水是早就没了,顾小莲饿的哇哇大哭时,她厚着脸皮去跟嫂子讨要米汤,挨过骂,磕过甚。
简惜惜皱眉,甩开她的手,冷酷道:“不消,感谢,我在这挺好的。”
这些年,姜雪梅对简惜惜算不上多好,但也没如何虐待她。只是当妈的都偏疼,好东西都是捡着顾小莲先挑,剩下的才给简惜惜。
简惜惜求之不得,“好的,感谢阿姨。”
现在,林德文跟简卫华正坐在堂屋里说话,只姜雪梅站在苗幼荷身边,听到苗幼荷明怼实讽的话,姜雪梅脸通红,有些下不来台。
“可我就想用这支,那支欠都雅。”
简卫华的要求只要一个,他的傻闺女没人照顾,新媳妇必须得对他的傻女人好,不能虐待他闺女,姜雪梅天然毫不踌躇的承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