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翼欺身上前，黑暗中她虽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遭到他噬血的气味。他深深地嗅着，她额头的伤口固结处，披发着一股莫名的甜香。
沈婆子在屋里冷静地忙活着，老夫人的东西比她们都要多，归置起来颇费时候。芳年天然地立在祖母的身后，替她捏肩。
“你认得本王？”
她面前一花，看到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剑身的寒光刺得她差点闭上眼。从眼缝中望去，锋利的剑尖正停在本身脸庞一寸之处。
如果真能重来一次，她必然会阔别裴林越，阔别裴家。再也不要守着裴家主母的名头，孤傲地活一辈子。
即便是现在还年青，也不该该如此冷心硬肠。先是要杀本身灭口，现在又想把本身丢在这里自生自灭，那里来的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