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运河,路灯暗淡,蚊蝇成堆。
“姨,您节哀,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情意,您拿着...”沈浪将厚厚的一叠钱递到妇女手里,妇女怔了怔,嚎啕大哭:“我不要钱,我只想要我儿子…我只想要我儿子煤球返来!荡子啊,你说姨的命如何那么苦啊...”
沈浪重重感喟,将妇女搂住,“姨,您别哭了,您如果再把身材哭坏,煤球在上面看到也会悲伤。”
“王姨,你听我的,先报警,看看差人那边如何说,如果差人说管不了,那我们到时候再筹议。”
曹凯不幸,却不值得怜悯。
“王姨,你先别哭了,跟我说说出甚么事了。”沈浪扣问道。
王燕一边抹泪一边说:“此人是西门的,是个外号‘大灰熊’的混子...”
大灰熊...如何又是这小子?
沈浪叹了口气,“我刚刚才晓得,溺水的小煤球是我们厂子的人...我跟这孩子挺熟的,还没捞着吗?”
“爸,你格式小了啊,我又不是那种妒忌心强的人。”沈浪笑呵呵道:“帮曹凯,不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会招惹大灰熊这个地痞,我倒是不怕大灰熊,可我没事招惹他干甚么呢?”
“荡子,求求你帮帮小凯,看在你们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的份上...你忘了,你凯子哥常常带你去水泥制板厂挖蚯蚓钓虾。”王燕泣不成声。
“咋回事,谁在哭?”沈浪猎奇地扣问沈幼溪。
沈浪正想解释,父亲沈峰拿着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抽烟乘凉,笑呵呵道:“不帮就对了,有事的时候荡子求求你,荡子奉求你,没事的时候——沈浪,不就是捞偏门发财的么,看他啥时候被抓出来蹲苦窑...像这类势利眼小人,我都懒得理睬。”
小煤球溺水是早上产生的事,此时…已经是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