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聆风内心很有几分惊奇,他晓得大皇子伉俪豪情好,可绯心毕竟是左家的人,裴子扬竟信赖她至此,实在出乎穆聆风的料想。
三皇子一回京就进了工部历练,至于二皇子和二公主,因为他们一向跟在裴子扬身边,没显出甚么功劳来,就也只得了些平常的犒赏。
穆聆风心惊肉跳地问:“那殿下筹算如何做?”
紫衣女子仿佛没看到他的挣扎与痛苦,她的目光飘向窗外的红墙,声音轻得像风一样,“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若要与裴子扬做好兄弟,只能盼着下辈子不要托生于皇家。”
他看了眼绯心,又对左家人道:“你们可不要跟着催她,心心年纪还小,别给她太大压力。”
“你是做贼心虚了吧?”紫衣女子嗤笑一声,提示他道:“你别忘了淑妃是如何说你的,别人又是如何看你的。既然我们已经走上了这一条路,就不能再转头了!”
裴子扬内心一样窝火,借着酒劲,他俄然一拍桌子,吓了两人一跳。
“如许不恰是如你所愿?”一旁的紫衣女子倒是气定神闲,“他们既然已经查到了五皇子的头上,就不会再思疑你了。”
却听她的心上人安仁俄然开了口,却与二公主无关,说的是安汐的事情。安仁直说他mm年纪小不懂事,给殿下添费事了。
若不是碍于那位是裴子扬的父皇,她真想痛骂靖武帝一场解解气。
二皇子捂住胸口,感受着那砰砰乱跳的心跳声,皱眉道:“可我这内心,如何这么慌呢?”
一家人拥簇着他们进了门,到了正厅围坐起来,七嘴八舌地体贴着伉俪二人的近况。
可她又是那样的荏弱,早晨在床笫间被裴子扬抱在怀里,仿佛一只刚出世的小鸟,光秃秃的没有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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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时候,她与裴子扬并肩而行,微微低着头,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
等绯心安设好他们出来时,安家兄妹都已经告别了。只要穆聆风还在和裴子扬说话,看两人的神情,倒像是挺复苏的模样。
安信也劝道:“大哥,聆风说的是,我们可就这么一个mm……”
绯心无法,却也只得接管实际,随口说了一句,“你不是最讨厌安家?”
他想起围坐在那张八仙桌旁的人,有他的兄长,好友,另有敬爱的人……
就算当初她开过两人的打趣,绯心也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当真会有甚么停顿。毕竟一个是三大师族的嫡出少爷,而另一个则是无依无靠的布衣孤女。他们竟然能够修成正果,如何看都感觉不成思议。
绯心可惜道:“还不是欺负子琅没有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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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忙摆手道:“我可不干,这小子喝醉了可缠人了。他又不像子扬,有思儿这么贤惠的王妃,归去谁照顾他啊?”
小伉俪打打闹闹地进了门,一家人早已恭候在那边,见到他们纷繁下拜施礼,拜见贤郡王与王妃。
“好恋慕你们啊。”二公主举杯敬酒,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安二身边的安仁。“来,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他这些日子都很忙,绯心没有问,也能猜出定是与楚不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