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无言,命数乃是天意,又岂是人力所能窜改的。
庞德公笑道:“天道亦是人道,得民气者得天下,些许城池得失算的甚么?”
小童道:“离此四十里,有一个庞家庄,沿着通衢走,看到一大片杏子林便是了。到了庄上只要一问,便知庞德公住处。”
刘备让标兵刺探动静,本身则关在屋中忧愁。这时有小校来报,简雍先生从襄阳返来了。刘备从速让请。
简雍闻道:“不知庞德公几时返来?”
刘备获得汝南全军淹没的动静以后,一夜白头。五万人马,三员大将,一个盟友,皆没于此役。特别是智囊陈宫之死,让刘备痛不欲生。刘备多年交战,一向没有尺寸之地安身,恰是因为有了陈宫,才有本日的气象。但是陈宫一死,刘备孤军戍守江夏,现在有累卵之危。
水镜先生也不消东西,心中默念一数字,用梅花易数占卜。不一会儿苦笑道,“孔明得其主,可惜不得当时,乃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的结局。”
刘备大喜,再次拜谢。
刘备道:“我也正有此意,这庞德公既为水镜先生之友,必然也是当世高人。我们此去恰好一并拜访。”
庞德公道:现在曹操一统北方,等其渡江南下,江山一统,荆湘才俊沉湎下寮,只怕难有出头之日。你平时最善占卜,何不算一下孔明帮助刘备的休咎?”
刘备听罢大喜:“不知此二人当去那边寻访?”
水镜先生道:“你们来对处所了。此二人在那边正要问庞德公。”
简雍道:“我在回江夏的路上,碰到了一名高人水镜先生,此人仿佛不看好曹操。我这吃紧忙忙赶回,也是但愿主公能够亲身去拜访水镜先生,寻求对策。”
庞德公道:“刘皇叔不必多礼。这二人和小老儿都有些渊源。凤雏姓庞名统字士元,乃是老夫从子。只是不巧,多日前庞统前去扬州去拜访鲁肃了,如果得鲁肃保举,或得孙权重用,那么就不返来了。如果东吴不纳,说不定还能投效皇叔。”
庞德公接着道:“那卧龙,复姓诸葛,单字名亮,字孔明。此人曾与博陵崔州平、颖川石广元、汝南孟公威与徐原直为友,孔明曾指曰: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世人问孔明之志如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成量也。”
刘备问道:“宪和先生辛苦了,不知刘景升身材如何?”
水镜先生道:“刘皇叔曲解了,我二人垂老迈矣,纸上谈兵能够,真要论到带兵理政,还得看年青人的。我有二友,一曰卧龙一曰凤雏,皆是治世之才,二人若得其一,刘皇叔大业可期,曹军南下,退敌易耳。”
简雍回身对刘备道:“主公,我们不如去往庞家庄寻访水镜先生。”
刘备、简雍快马到了庞德公家,拍门数声,不见有人出来相迎。简雍大着胆量排闼而入,却发明两位父老正在屋内下棋。因为窗子大开着,能清楚看到二人模样。这此中一人绿绸衣衫,斑白髯毛,恰是水镜先生。劈面之人,长相浅显,皮肤黎黑,倒像是下地的农夫,穿戴的也是粗布衣衫,想来当是庞德公了。
刘备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拜访水镜先生。”
刘备道:“不知如此王佐之才,当去那边寻访。”
简雍道:“那庞德公家住那边,不知小哥能够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