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刀的小脸在男人中非常少见,因为失血过量更加惨白,即便拼尽尽力却仍然是寡不敌众,一不谨慎,身上又多了几道鲜血直流的伤口,手中的长剑差点脱手而出,利落的挽起一个剑花,垂直上天支撑衰弱的身材。
几十名围攻他的侍从,穿戴没有标记的青色衣裳,神采不稳的瞧着身边不竭倒下的火伴,心中有些犯憷,手上刺砍的行动更加凶恶,势需求将这略显狼狈的少年斩杀于这十里长亭。
东风微微吹动,拂面而来,柳条依依,扫去了多少离别的轻愁,带来混乱喧闹的刀剑声,不时传出的惨叫,声声锋利刺耳。
一名看起来年约十八九岁的锦衣华服男人,与另一名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和顺少女,旁若无人的在一众带刀侍卫的庇护之下,笑意盈盈的坐于亭中铺着软垫的石凳之上,男人执黑子,女子执白子,落拓的下着棋。
“妖孽,你不该来的?”
浑身是伤的少年固然狼狈风华却不减,晓得以他目前的环境是逃不掉了,他也不想逃,握着滴血的长剑迎向凶恶的侍从,四周是血腥的北风刮着亢奋的鲜血,只想畅快淋漓的杀了痛快,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了。
叫阿静的少年双手染血,一手提着长剑,一手紧紧的抓着紫衣少年的衣衿,悄悄的靠在陌生而暖和的度量中,一声衰弱的轻呼从标致的唇角逸出,抬起略显狼狈的小脸谛视着紫衣少年的双眸,扬起绝美至心的笑容。
“追”!
随不时候一分分的畴昔,白衣少年体内的药性越来越强,刁悍内力消逝殆尽,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留血,白衣似血的少年冷眸一凝。
那些要他命的侍从微愣以后,立即窜改方向提着刀剑追去。
紫衣少年长枪反背于身后,紧紧的搂着到现在还笑意盈盈的少年,闪着鲜艳光芒的凤眼微暗,如风普通朝着山林的方向飞去,“我们是朋友,你说的!”
“你还好吧!”
紫衣华服的少年闷哼一声,忍着背后刚中的刀剑伤,银枪一抡,一招横扫千军,将围上来的侍从逼退,搂着气味不稳的伤重少年飞身而起,像大鹏一样飞出包抄,朝着远处山间逃去。
十里长亭,用于行人歇息,也是远行的人送行之用的简朴亭子。
鲜红的血丝挂在他微勾的嘴角,就算内力消逝殆尽,傲然的身姿仍然狼狈不失萧洒的挥动长剑,斩杀四周不断杀来的侍从。
紫衣少年闪着寒光的眸子更加冰冷,锋利的银枪利落的刺向黑衣蒙面人,一枪挑起一个黑衣人扔出去,又持续对敌。
真没想到,他百般谨慎万般谨慎,却还是中了别人的暗害,更没想到,暗害他的人,竟然会是他至心以待的好朋友,真是好笑可悲可叹呀!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