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手中的草药一滑,差点落在地上,不知为何一滴泪水夺眶而出。
韩默看着她手里的那碗药,心中一暖,紧紧地看着她,“费事你了。”
韩默一愣,禤若对他从未用过如此语气,心中一阵非常,却不感觉嘴角挂起了笑容。他喜好这类感受,喜好被她叱骂。
“父王,女儿这平生恐怕都没法酬谢你们的恩典。”禤若紧紧地闭上眼睛,她如昔日普通,脆弱的情感只能在他们面前透露。
“咚!”的一声,等南康王转过身时,禤若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表情渐渐平复,脸上又是一片淡然。
而他脸上的笑容,竟然也能如此都雅,她却从未见到过这般笑过。
走进屋前,屋侧生了火的药罐正冒着热气,“咕咕”的沸腾声不时的顶着盖子,这应当是双儿为韩默熬的药吧,只是药好了,如何人不见了,虽迷惑着,却仓猝上前将火灭了,将熬好的汤药倒入了碗中。
转过身,泪水又溢出了眼眶,紧了紧喉咙,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南康王紧紧的咬着牙,将头转向一边,“禤儿,放心吧,父王会好好安抚你母妃的。”
南康王猛的一惊,便要上前扶起,却见禤若双眼通红,紧抿着嘴唇,神采哀思到极。
“父王既然已经晓得女儿的身份,为何还要如此忍着,不来相认?”禤若满脸泪痕的看着南康王,刚才他双手的停顿,更是刺痛了她的心,他毕竟还是没敢苛求。
在一颗树杆细弱的大树后,站着方才仓猝上山去采回草药的双儿,在见到门口处那两道紧紧相依的身影时,心口一阵剧痛。
门口处似是有一声响动,可韩默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出去。
南康王神采如凝注普通,身子半天都没法转动。他等这一刻等了七年之余!
跟着南康王,凝儿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长公主府。
韩默揉了揉眼睛,不肯定的悄悄地唤了一声,“禤若?!”
“你醒了?”禤若神采暴露了忧色。
南康王的步子走得很慢,他在等,等着禤若来问他。
“禤儿,你过得好,父王便满足了,快起来吧,怕是时候长了会被别人看到。”南康王悄悄地拍了拍禤若的头,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
“先起来吧!”
“多谢父王!”禤若充满泪痕的脸,倒是悄悄一笑。
“父王,如女儿有一天能返来,定会将统统都奉告父王。”禤若晓得他有很多迷惑,可他却从未问过本身一句,却老是这么毫无踌躇地信赖本身。
微微地动了一下身子,满身转来一阵疼痛。
公然,分开了长公主府的范围,身后禤若的脚步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