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崔兴发莫名其妙,挠头正要再问,却听到内里由远而近,响起突突突的摩托车声音。
翌日阴雨还是,收买站的买卖仍然寥寥无几。这一天,李母因为有事要回莫公乡,一早就分开了收买站。
目睹钢管照头要命,李正一朝崔兴发喊一声谨慎,便不再留手,左手搭紧的戳地长木棍被右脚一脚踢出。右手以左手为支点,拉住木棍上端向下用力,木棍戳地的一端闪电般飞出,毒蛇一样弹向借火男人的胯下。
李正一坐在矮凳上,不起家不接烟,目光打量着此人生硬的左手,语气冷酷地说:“不美意义,没火。”
李正一宿世不管是前期在海内,还是最后跟着八爷在外洋,都是混成精的老油子,有了谍报,四人还想偷袭胜利,门都没有。
一同攻击扑向李正一的另一男人猝不及防,脚下被俄然倒地的男人绊了一下,手上的钢管就落空准头,一管砸向空中。李正一长木棍恰好上扬,借势抡个半圈,啪地一下抽在他的膝盖弯。本就落空均衡的男人一个踉跄未稳,又被一棍砸在膝盖后弯,整小我如同膜拜祖宗,面向堂屋五体投地。这一幕恰好让感觉不对劲从楼上赶下来的李父赶上,结健结实地受了这一个参拜大礼。
崔兴发捧着天龙八部坐在不远处的板凳上,中间还摆着一张小凳子,上面放着一本新华字典。每过一小会,他都要停下来,拿过新华字典查字认字,看书速率如同龟爬奇慢非常。当然这是没体例的事,因为崔兴发从小没有读过书,识字未几。年前李正一买返来一套金庸小说《天龙八部》,被崔兴发如获珍宝,可看的时候,时不时就问李正一这个字如何读阿谁字甚么意义,弄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就给他买回一本新华字典,奉告他用法,然后耳边才平静。
一言分歧直接脱手,公然是长年当混子的狠辣之辈。两根钢管照头朝李正一劈来,看架式不是普通的打斗,这是冲着要命来的。
上午闲着无事,李正一从堂屋角落拿出不久前筹办的一根木棍,这是特地收买质地坚固、耐磨耐蛀耐腐蚀的榆木,没事时本身打磨的长棍。长木棍已经成型,大小是非适中,再用纱布细细打磨一翻,根基就趁手了。如果再用桐油涂抹一遍,风干后就是绝佳的长兵器。
此中一个男人走得稍快,右手从衣内取出一包不知牌子的卷烟,单手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抖出一根只暴露烟嘴。他把手上的烟递到李正一面前,说:“兄弟,抽根烟,借个火。”
李正一没想到崔兴发的板凳能力不下于本身的木棍,本想快速处理去帮手,这时才宽解。眼角余光看到五体投地的男人弓身要爬起来,顺手又是一棍子敲上去,刚爬一半的男人很悲催的又被打翻。这一棍子动手毫不踌躇,看得站在堂屋的李父直皱眉头。
道上人跟普通混子不一样,他们行事有章法,没有好处时不会无缘无端寻费事。普通环境下,向来不会晤到真正的混社会之人动不动寻浅显百姓要庇护费,干这类事的九成九都是浅显的地痞地痞。
上一次褚飞来肇事,李正一束手束脚不敢脱手太猛,就因为敌手是普通混子,闹出伤残,不利的就是本身。
另一个发楞的男人回过神,被面前的一幕完整震住。
李正一仍然不紧不慢地擦拭棍子,说:“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