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解释说：“不能说是赃物。这厂子已经停业，该卖的都差未几卖完。他们厂职工谁都会顺手牵羊弄点好处带走，老门卫也就最后贪点便宜，没人管了。”
心有迷惑的李正一跟老门卫又筹议半天，约好明天早晨就开干。
老门卫劝说：“后生别慌，我在老区干了几十年，这事儿门清。你知我知，哪怕犯事，也不消你承担任务。”
代价谈妥，老门卫问：“要不明天早晨？”
心中大略预算一番，李正一清清嗓子正要开口，却见老门卫比他先急，鼓着腮帮子说：“小伙子，你心不要太大，顶多再给你降三十，320元一吨，再不可你就走吧。”
老门卫目光贼毒，一听夜路难走，他就看出这小伙子不好乱来，开门见山直说：“我这里有两个池子没掏过，带领的子侄辈私藏用来取利的。厥后出了点题目，就一向搁在这里。看你是外埠人，才想着脱手，本地人怕他们嘴碎，不敢弄。”
“为何？”李正一猎奇地接腔。
刚定好车返来，崔兴发领着林文星和李勇赶到了收买站。李父见到两人，没再像之前一样横眉冷对，毕竟本身儿子已经改邪归正，加上那晚父子交心，根基上清楚李正一内心的设法，就没需求跟之前一样对待人家。
傍晚，李正一特地去棚户区找到疤脸，问他有没有熟谙的司机，能不能订到车，帮手早晨运一趟货，人为绝对不虐待，但要求嘴巴严，不准胡说话。
李勇在中间添油加醋说：“林老爹说，李正一那混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跑去襄宁市跟他混，老子不看着你，鬼晓得今后会变成甚么鬼样？”
李正一分开冶炼厂直奔收买站，找父母筹议并拿钱收货。别的交代崔兴发速率跑一趟莫公乡，找林文星和李勇看能不能来帮个忙。不可就只能招临时工，不过那样轻易出题目，不好节制。
李正一沉吟着不出声，不时地摇点头。
“都是这么卖的。”老门卫指了指别的池子。
李正一乐了：“您老公然门清，连出售价都晓得。”
四人再一次聚在一起，林文星摩拳擦掌地说：“李哥，早就想着出来跟你混，可我爹如何都不肯意让我出来。”
李正一摸着下巴在内心衡量，如果老门卫说的是真的，两池子私藏有20来吨铁粉，那按350元一吨回收，能够赚到250元摆布一吨，毛利就有五千。再扣掉运输本钱和野生费，起码有四千的纯利润，都赶得上成品收买站半个多月的纯利润，能够尝尝。
李父还是不解：“几十吨铁粉，如何会没人管？”
陈国志儿子陈项明跟老门卫是熟人，他擅自偷藏两个池子的铁粉，筹办比及厂子停业开张后，让老门卫打保护，便能够明目张胆地把铁粉弄出来卖掉。
老门卫见李正一还在拿捏，晓得还要让价，心疼地说：“再降五十，不能再降，不然我宁肯充公。”
最后那句，不晓得老门卫是感慨厂长贪得太绝还是凶手砍人太绝，总之一句话，都做得有点绝，一个坏厂，让几百号人丢饭碗，一个坏家，让一家三口没活路。
李正一说：“不是说了么，这是被人私藏的，那人健忘了，被老门卫捡漏发明。”
李正一不信：“您老说得简朴，真犯事了，人家法院听你的？”
从老门卫口中，李正一理顺了全部事情的后果结果。陈国志主导运营冶炼厂试点以来，一门心机惟的不是把试点企业弄好，而是想着如何操纵企业大肆捞钱。弄到最后上行下效，陈国志又勾搭官面职员讳饰犯警活动，假账做得顺顺利利，没有任何一人去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