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应过来,冬青一股脑儿全说了,“四女人要吃鱼肉蒸糕,这东西做起来最是费时吃力,厨下王婆子她们觉得四女人不急着要。你是晓得的,四女人克日脾气好了很多,王婆子又是……”话说的很含混,“说是我们女人的鱼翅羹放一会儿味道差了,王婆子怕女人要吃,就让人先给女人重新炖份鱼翅羹,又另叮咛人做几样点心,占好几个灶台。也不知怎地,本日四女品德外烈性,不过等半个多时候,就遣了五六个丫环去催,背面干脆亲身带人到厨下,一瞧见灶台上满是我们女人的吃食,就……”
云清梦气的浑身颤栗,“为吃的打上门,她可真有脸面。”冷冷哼了声,“当我是六mm呢,瞧她本日如何放肆”不由分辩带了人朝外头走。
看程妈妈额头上尽是盗汗,云清歌小脸阴沉,二话不说先让人将程妈妈送到屋子里躺着,又让人去请大夫。
跨门槛时,冬青急仓促跑出去,两人恰好撞上。
说不出内心甚么滋味,尔画带两个二等小丫环筹办去厨下。
几个小丫环闻言不由苦了脸。
从窗口瞧见这番景象,不知为何,云清梦感觉心头镇静很多,仿佛这些日子压在那边一块大石头已然搬开。
有个小丫环就怯生生道:“我们想着走名水亭近些。”
那小丫环笑眯眯和程妈妈一道去了,云清歌望着两人背影发怔,脸上有模糊欣然。
云清歌笑容淡淡的,腔调平板,“我晓得,只是有些舍不得。”
倘或四女人六女人,会不会将一碗鱼翅羹如此放心上,怕人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