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画正揣摩如此措置这事情,云清梦已掀了帘子出来,冷冷道:“我不过吃碗鱼翅羹,她就见不得,也不想想她之前吃独食时候是有多张狂。”要亲身朝厨房去。
倘或四女人六女人,会不会将一碗鱼翅羹如此放心上,怕人贪了?
不过一炷香时候,先前跟程妈妈一道去大厨房的小丫环急仓促跑返来,一张脸乌黑,“女人,程妈妈摔着了。”话音刚落,背面几个婆子就抬着滑竿将程妈妈送来。
本来就瞧着六女人那头不舒坦,赏银子出口气转头又遇见四女人这事,太太们又都不在,只怕事情闹大了丢脸,就想从中转圜几句。
这另有甚么就的,尔画头皮发麻。
闻声四女人两个字,尔画心下不安。
不等她反应过来,冬青一股脑儿全说了,“四女人要吃鱼肉蒸糕,这东西做起来最是费时吃力,厨下王婆子她们觉得四女人不急着要。你是晓得的,四女人克日脾气好了很多,王婆子又是……”话说的很含混,“说是我们女人的鱼翅羹放一会儿味道差了,王婆子怕女人要吃,就让人先给女人重新炖份鱼翅羹,又另叮咛人做几样点心,占好几个灶台。也不知怎地,本日四女品德外烈性,不过等半个多时候,就遣了五六个丫环去催,背面干脆亲身带人到厨下,一瞧见灶台上满是我们女人的吃食,就……”
想到云清梦对云清歌生辰热烈的不忿,尔画没好气道:“要去缀锦院,你们偏走这头何为,非让五女人瞧见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