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起来,为了女儿情愿去死的二哥似是要比欢欢乐喜将女儿送去做外室的大哥更让人信得过些。(未完待续)
“祖父……”
没想到儿子可贵敢说敢做一次,竟然是威胁他这个当老子的。老太爷气得面前发黑,好不轻易才扶住榻上的小案几,指着二老爷半日都没说出一句狠话。
“你当是在你家里,你家似个铁通,等闲漏不出半点风声,这云家就是个四周都是眼的筛子。老头子昨晚吃几碗大米饭。明个儿你再出去问问,铁定大家都晓得!本日你说一句刺耳话。两三个时候就有多嘴多舌满城去鼓吹。你骂那丫头不打紧,好歹也想想我乖徒儿名声,她没分炊的堂姐不要脸,我乖徒儿不是也要跟着背个骂名,没长脑筋!”
“是该打杀。”老太爷嘲笑,眼底肃杀一片,缓缓道:“不过该打杀的不止这些下人!”忽的将茶盅一扔,喝道:“我云家好不轻易成了士族,就出个不要脸的女人,废弛祖宗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不管如何也容不得!”话中含义昭然若揭。
老太爷最腻烦人家来这套,当即沉下脸。
“平日做事狗屁本事没有,瞒老子这一手倒是玩的精!”
“二哥,快放下。”三老爷哭笑不得看着二老爷,心下又有些感慨。
三老爷先前听得宋妈妈绘声绘色讲杨州城里传闻时,在三太太哭诉下,想到女儿名声被扳连,本也动过杀机,但真到这个关头,少不得还是怜悯占有上风,不由开口帮手说话,“爹,这些流言流言,我们家经的还少,何必在乎旁人说甚,实在不成,摆布五侄女还小,将她送到庄子上避两年,等今后旁人不再群情,再把她接回家议一桩好婚事。”
设若小师妹名声没了,本身内心的策画就成不了!
这头松了口,云华煦也跟着松口气,就盼望云华烈能顺顺铛铛将冬青几个买返来。
先前为庇护云清梦,云华煦几人只言片语都不敢流露给老太爷晓得,本来耳聪目明老太爷多数心机又都放在都城的云华霆与云华烨身上,对二房底子不上心,加上三老爷共同,竟然硬生生真将老太爷瞒了几日。可到这一步,实是瞒不住了。
待得归去一说是卖给行商,云华煦当即神采数变,头一回跳脚,“怎的就卖给了这等人,哪怕是卖去乡间地主家里也好啊。”
二老爷也不觉着他是弄巧成拙,端的儿就顺手抄起边上的六瓣梅花瓷盘往头上重重一磕,砸的头破血流之余还记得捡了块碎瓷片搁在脖子上,“爹,您要不承诺饶了清梦,我今儿就死在你面前,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浑身都在颤栗,捏着瓷片的手却没松开。
云华煦硬着头皮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给老太爷听,不忘与云清梦讨情,“祖父,mm已晓得错了,现在还是先将外头事情措置好再说。”
二老爷几人都面色难堪。
流言也从云家二房嫡出的五女人想攀高枝变作云清梦暗里做定情信物送人被退返来再到脱光衣服爬上人家床还被扔了下来。等姚蓉蓉身边亲信丫环传闻,已无人能禁止这流言了。更让人担忧的是云华烈去苍洲寻人无功而返,只因那买了冬青的掌柜并非苍洲人,不过是临时起意在苍洲买了批货色,运到杨州转卖从中捞一笔银子,此时早已不知又顺着运河而下去了何方。且云华煦一起返来,在船埠茶肆上也听人一板一眼提起了云清梦的事情,虽人们都不晓得是哪家女人,但一个云字说得准准,让云华煦又气又急,只能连连赶路回家好筹议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