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漆一时童心大起,攀折了一些苇叶细细的刷洗叶片,竟玩的不亦乐乎。一不留意就撞到身后的人,他高她很多,这一撞好似嵌入怀中普通,卓漆不由有些宽裕,来人却一副温容笑意。
卯时正,卓漆与何皎予二人乘白玉雀上一剑天,正日出时,云雾环绕,水汽颇重,朝霞漫漫,模糊竟有紫气东来之相。
何皎予一把搂住卓漆做了垫背儿,稀里胡涂的喊了一声:“徒弟!不得了了,师姐又被你给吓晕了!”
灭世之祸,近在面前,千年虽久,然修真界不过弹指之间,卓漆与何皎予皆有所闻。
穿过剑台,便到了隐剑阁,二人端跪于地,主持拜师典礼的倒是云河真人肃焚心。
“你高兴就好!”
二人三叩首,各自献上供奉。
“剑尊兵解出世,将息天剑自封于此山壁中。”
肃焚心忍俊不由,他手又长,顺手一抄,便把这丛湿哒哒的苇草握在手中,笑道:“细心湿了衣服。”
“夜风孤冷,你快归去吧。”这一日拜别,母女再见不易,乔无双不肯临别苛责,只做不知。
何皎予的确不能更悲伤:“徒弟,您也太节流了!这不是徒儿送您的拜师礼!”
卓漆脑筋蒙蒙的倒在了地上!
“剑尊兵解以后,剑尊之子竟不知所踪了。当时门中长明灯并无非常,但人却平空消逝了。”
卓漆渐渐放空,面前似有剑影寒光,正欲入玄冥之境,便觉到手臂一凉,衣袖和手都被割破了!
“剑尊自称剑子,乃石灵所化,与人无异,携将息天剑出世,灭诸怀于嚣水之南。”
谢邀本不肯,但剑道自有了悟一说,便取出纯钧剑来。
卓漆反问:“莫非你未曾想过?”
纯钧出鞘,顿觉山中寒凉之气渐起,剑身铸刻“列星之芒,水之溢瑭”,通身如冰光雪影,光彩不成直视,高贵无双。
卓漆问道:“剑尊既有妻,可有子?”
“站好了!”
卓漆戴好紫色大氅,便重新开端。
二人点头称诺,随静渊入隐剑阁秘阁祭拜剑子剑尊。
“我是来看看你。”肃焚心递给她一个紫色药瓶。
谢邀微微蹙眉:“你二人分开些。”
“千年前,诸怀天兽反叛于界,魔气倾泻于嚣水,灵脉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