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漆说完,顺手又扇了他两耳光。雪琉璃也随即出来,轻声止住。
卓漆落下青竹,灵气会聚成刃,几下将枝条扫荡洁净,留下光溜溜的竹竿。一面将竹竿切成半臂长的竹筒,一面答道:“冰雪天下虽好,可也稍显冷僻了些。”
雪琉璃一愣,顺势蹲下来,和卓漆一齐脱手。两人竟然闲闹了一整日,等傍晚时候,才将一列镂空雕花的翠绿竹筒吊挂在石壁上,内里随便安排几颗琉璃枝,本来冷僻的洞府,刹时朝气勃勃起来。
“若说门下弟子对您尊敬不敷,却也情有可原。您隐居山中,自有金丹修士的根本供奉,也可享用烈阳真人拜别时,留下的功德点。可对于玄山,却素无功劳。您精通符箓,或许,也善于炼丹?”卓漆摸索一问,是因为见洞府中,有长年不散的清平草香气。这类药草是炼制筑基丹的根基质料,说不定宗门中所下发的筑基丹,也有雪琉璃的功绩。“为何要隐居独处,寥寥度日?虽说修士各有所求,可……”
雪琉璃望着镂空竹灯入迷,卓漆问道:“雪真人,他既然不回,真人就没想过,去找他吗?”
卓漆道:“雪真人,我等修士,从不问来路,您固然不计算这些,莫非您身为金丹修士,名头反而还不如一个筑基长辈?”
卓漆话已出口,哪有间断的,没法无天的加上最后一句:“烈阳真人当年力排众议,留下您的性命,可不是为了让您在这深山中自怨自艾,孤傲终老的!”
翌日一早,卓漆刚从冥想中醒过来,就被雪琉璃扔到了洞府外边,随即毫不包涵的关上了禁制。
雪琉璃悄悄应了一声,脚下却没动,又呆怔半晌,才真正如梦初醒,渡水而出。(未完待续。)
谢邀落在琉璃小筑门前,几番叩门也不见人回,再寻到山下瀑布,雪琉璃立在溪水中,任凭水流溅湿了衣裙,望着一株还未长成的琉璃草发楞。
翌日一早,就有人打上门来,他早在十丈开外,阿迷就奉告了卓漆。
来人一身长袍,也是筑基修为,衣衿上绣着招云峰的竹叶标记,一起口齿不清的唾骂,竟诸如魔族杂种,狗头鸟之类。一见卓漆挡在面前,且不过筑基中期,便指手问道:“你是甚么人?快叫雪琉璃出来!”
“你又是甚么人?敢直呼真人名讳?”
卓漆见他遁走,也懒怠去追:“想不到苏莱在门中,公然威名远播。”
雪琉璃面色大变,冷冷打断她:“别说了!”
卓漆夜晚好眠,这段光阴跟着雪琉璃,早晨只略微打坐歇息两个时候就算了。见她闭目参玄,雪琉璃素手一指,已定在她眉心,顺手把昏倒的卓漆放在了石床上。
雪琉璃寥寥一笑,答了一句“想过”,再无声气。
听卓漆问他身份,陈辩马上来了精力,正要答话,一瞥目睹卓漆目如寒星,杀气腾腾,身上一件紫色大氅,一看就不是凡品——好歹在招云峰混了这么多年,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又见卓漆固然修为较着低过本身,但一脱手,就将本身生生逼退!——清楚是妙手中的妙手!
雪琉璃性子淡泊,也不觉得意,掩唇一笑。
卓漆不屑出剑,灵气如百道细针,冲向他手指,那人仓猝罢手,仍旧被伤的鲜血淋漓。
雪琉璃微微一怔,道:“我……”
卓漆苦着脸捏捏耳朵,回到一剑天,正揣摩着是刚先找明白,还是直接去对静渊坦白,就见天涯划过一道寒光,静渊直往招云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