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干脆盘腿而坐,耐烦等候仓木鼎回归。
一世人中,玄山除却许咏之和金多宝较为狼狈,卓漆和秦雪终反倒还好,这么半晌工夫,已然规复过来。再看密鼎阁诸位弟子,坐的坐,趴的趴下,面色丢脸,唯独李成先和夏成辉勉强能站立,但神采惨白,半天仍未回过神来。
竟陵真君乃是碧妧真君同门师兄,因故与盛五行有半师情分,固然不入丹圣宗,却也是列在竟陵真君弟子名册之上的。碧襄君点出师伯名号,倒是为他草草一礼轻待自家师尊而不满。
“素心道友倒是护短的很。”
素心夙来在门中便仗着仙颜,尽情妄为的很,见五足仿佛是有备而来,干脆便将话放了!反正她素心刁蛮名声是在外的,不管如何先将人给保了,至于以后门派中事,交给静渊和黎阳真君前去措置就是了!
言语间,眼神如同鹰隼,紧紧的锁定卓漆,接着道:“真君见多识广,但这几位小友恐怕是不晓得的。这木须虫入土以后,就与仓木鼎遥相感到,不管这仓木鼎是近在天涯,抑或远在天涯;不管是身在禁制当中,还是决计加封的储物袋,抑或甚么灵兽的肚子,都能被感到到,随即被木须虫带出,与木髓汇合。便是元婴大能,也难以反对。”
五足如此说,便是认定了,这仓木鼎便在丹圣宗当中,据弟子所称,十有八九,也是这瘦子拿了。
五足也不再担搁,祭出仓木木髓,一个巴掌大的药杵在空中暴涨,越涨越大,最后青光盈面,照在他那几绺小胡子和大小眼上,显得格外阴沉。
五足坐在原地,又过半盏茶工夫,空中已不再钻出木须虫,而木髓也规复成了本来大小,灵气乍收,五足好似没想明白,竟任由木髓摔落在了空中上。
“五足见过碧妧真君。”
五足言语当中,轻浮之意较着,琉麟神采平淡稳定,素心秀目微眯,反倒还媚意横生的微微一笑:“不如何。”
素心美目一扫:“还用问吗?天然是找不到了。五足道友这大动兵戈一场,也号称即便这仓木鼎在天涯天涯,也能找出鼎来,如何,现在倒是没有。可见,起码这仓木鼎,是不在丹圣宗了。至于我玄山弟子,无端受屈,又该如何算呢?”(未完待续。)
“小卓,你没事吧?”
这青纱帐恰是碧妧真君成名法器,发挥开来,如同一道青雾,世人被这顶纱帐笼住,便感觉身子一轻,方才因威压所带来的不适,全然消逝不见了。
碧妧真君见他开初出身教唆,现在越说越不像话,冷道:“五足,我已晓得你丢了宝鼎,既然有寻宝之法,就快点发挥出来便是,何必再胡言乱语!你既身为前辈,却对几个长辈如此打压,鼓吹出去,反倒扫了我竟陵师兄的颜面。”
如果果然出事,便是胡搅蛮缠,也要先保下小卓再说。
“此乃何意?”
碧妧真君一身白衣,素手一拈,便收了法器。团练真人跟在身后,似笑非笑的和五足见了礼,道:“多日不见,盛师兄严肃更胜了,倒也不愧是秘鼎阁一派长老。竟陵师伯目光公然不差。”
五足瞥了门中弟子一眼,淡淡道:“哼,疏于修行,丢人败兴!倒不如玄山,不愧是灵镜州第一大宗,戋戋一个筑基七层的弟子,竟能挡得住本座的威压,还能护住同门,果然是资质纵横!就恐怕这资质过分,天妒英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