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收了灵气,虽是叹了口气,但却难掩面上对劲之情:“这仓木木髓利用一次,便耗一次朝气,以后若再用来制药,便少了很多活力。是以,不到最后,我也是不肯如此暴殄天物。只是仓木鼎乃我密鼎阁珍宝,事关严峻,也不得不如此了。”
素心掩唇咯咯一笑,面色继而转冷,冷哼一声:“哼!你这所谓的仓木鼎,虽说乃上古神木所制,丹道当中吹的是天花乱坠,仿佛有了这丹炉,平空吹口气就能炼出一步登仙丸似的。可自它面世,除却能使丹药更具朝气,倒也还没发明其他奇异之处,反倒是你,这斗丹大典说了然便是筑基弟子之间的比试,你既然舍得门中弟子将仓木鼎带出来,又巴巴的追出来做甚么?莫非觉着别人都和你五足普通,连一块破木头都当作宝?何况,你这仓木鼎又是仓木木髓的,这么多的幺蛾子,这么多的古怪!哼,本日如果你搜不出来,便得给我玄山一个说法!如果搜出来,说不得是你这仓木鼎本身跑到我玄山弟子身上了!”
半晌这仓木木髓仿佛活了普通,从四周八方伸出乌黑的根须,白白胖胖的,像一条条爬动扭曲的红色长虫,待长虫成型,一一脱落,一旦打仗空中,便没入土中消逝不见了。
五足也不再担搁,祭出仓木木髓,一个巴掌大的药杵在空中暴涨,越涨越大,最后青光盈面,照在他那几绺小胡子和大小眼上,显得格外阴沉。
素心美目一扫:“还用问吗?天然是找不到了。五足道友这大动兵戈一场,也号称即便这仓木鼎在天涯天涯,也能找出鼎来,如何,现在倒是没有。可见,起码这仓木鼎,是不在丹圣宗了。至于我玄山弟子,无端受屈,又该如何算呢?”(未完待续。)
如此一想,干脆盘腿而坐,耐烦等候仓木鼎回归。
竟陵真君年长碧妧真君将近百岁,一向到现在,还极其宠嬖这小师妹。盛五行闻言,也不敢如何,只得再次整恭神采,对真君行了大礼。
竟陵真君乃是碧妧真君同门师兄,因故与盛五行有半师情分,固然不入丹圣宗,却也是列在竟陵真君弟子名册之上的。碧襄君点出师伯名号,倒是为他草草一礼轻待自家师尊而不满。
五足言语当中,轻浮之意较着,琉麟神采平淡稳定,素心秀目微眯,反倒还媚意横生的微微一笑:“不如何。”
素心夙来在门中便仗着仙颜,尽情妄为的很,见五足仿佛是有备而来,干脆便将话放了!反正她素心刁蛮名声是在外的,不管如何先将人给保了,至于以后门派中事,交给静渊和黎阳真君前去措置就是了!
五足坐在原地,又过半盏茶工夫,空中已不再钻出木须虫,而木髓也规复成了本来大小,灵气乍收,五足好似没想明白,竟任由木髓摔落在了空中上。
这青纱帐恰是碧妧真君成名法器,发挥开来,如同一道青雾,世人被这顶纱帐笼住,便感觉身子一轻,方才因威压所带来的不适,全然消逝不见了。
一世人中,玄山除却许咏之和金多宝较为狼狈,卓漆和秦雪终反倒还好,这么半晌工夫,已然规复过来。再看密鼎阁诸位弟子,坐的坐,趴的趴下,面色丢脸,唯独李成先和夏成辉勉强能站立,但神采惨白,半天仍未回过神来。
碧妧真君见他开初出身教唆,现在越说越不像话,冷道:“五足,我已晓得你丢了宝鼎,既然有寻宝之法,就快点发挥出来便是,何必再胡言乱语!你既身为前辈,却对几个长辈如此打压,鼓吹出去,反倒扫了我竟陵师兄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