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笔买卖枢密府吃了大亏了,张枢密是朝廷宰执却被一个垂髫之年的孩子给赚了,心中必定是窝火的紧,不过他不通过朝廷擅自倒卖军资倒是为官大忌。而一个孩子做事能面面俱到,从虎嘴中抠出肉来也不简朴。”布衣老者叹道,而心中却更加等候着想见见这个小王爷。
“呵呵,梦辰可曾传闻卫王府与张枢密克日做成了一笔买卖吗?”江万载笑笑道。
“殿帅心中实在早有定论,但疑虑仍然难除,此行是想一探究竟。”布衣老者道。
“他是做了负苦衷,这几日各军都有人逃入卫王府,有人说是卫王府派人教唆鼓动而至,明显他是怕上门诘责讨要,干脆闭门不见了,怕是将我们也当作要人的了。”江钰却不觉得然,撇撇嘴说道。
“殿帅,刚才江钰实在说的不错,这些义勇无盔无甲,又贫乏兵器,即便练习有素也难敌马急刀快的鞑子。”布衣老者忧心道。
“哼,恰是你口中的这些乡间土夫在泉州之变中保护卫王突围,手中拿的恰是竹矛、土弓连番血战丧失惨痛而不退、不弃,余者皆是百战余生的懦夫,比之那些遇敌即溃的官军强之百倍。厥后卫王殿下失落海上,也恰是这些残军护送展转寻到此处的,可当时你、我担负保护皇室之责,又在那里?你不自省,反而强词夺理,真是枉我教诲你多年。”江万载听了面色一沉道。
“是啊,我也非常猎奇,卫王在泉州之变前并无独特之处,可自与大队离散回归后,却仿佛心智大开只用了旬月便初创出了如此大的局面,实在让人不解。而我也问过曾与其相处多时的声伯,可他言语含混不肯明示,只说卫王天赋秉异,确有过人之能。我曾暗中派人查访与其同船之人,只说殿下能通鬼神,预知风雨,不但赐药治好了船上诸人的疫病,途中还曾设想尽毁敌军海军一支船队,使世人臣服尽忠。”江万载尽本身所知言道。
“殿帅,看来我们还是要等下去了。”布衣老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