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提刑所言极是,税赋皆来于民。而广州连遭兵火,且朝廷也多次征调粮草,处所不得不率加赋税,百姓早苦于其累,家已无余财再难以承担。再者春耕方才结束,夏粮还未收成,我们强征粮税只怕会陷百姓于绝境!”潘方也死力反对当场征收粮税。
“此事不成为!”还未等赵昺表态,高应松便出言反对道,“朝廷已经以张镇孙为广南东路制置使兼任经略安抚使,霸道夫权兵部侍郎、广东路转运判官,凌震为都统制,同谋光复广东南路。我们攻打广州已然越权,若以客军之名在此征收税赋也会授人以柄。”
“猖獗,殿上面前如何能如此粗鄙,大师不正在商讨如何筹集吗?”应节严又是一瞪眼道。
“殿下。臣晓得此事,吕贼征集的粮草都通过水路运至石门营中。因连日降雨,出大庾关的门路难行,只照顾了五日粮草,大部仍存在石门营中。臣率兵篡夺石门后已派兵保护,还将来得及点验,估计存有十万多石稻米。”这时江璆起家言道。不过他也非常迷惑,此事知者未几。而殿下方才下船又如何晓得的,他本来还筹办作为见面礼奉上的。看来是瞒不住了干脆先说了吧,免得被动。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敌军中以不止是蒙古、女真和契丹、党项这些游牧打猎为生的部民了,他们灭金和南侵以后收降纳叛编入军中。汉人占有了多数。那吕贼的军中更是我朝降军构成,让他们像蒙前人那般不吃粮食也能行军兵戈是学不来的。”赵昺笑笑说道。
赵昺方才体味到人多场面大的好处,可转眼又让他沉闷不已。只说这衣服,刚才入城穿的是号衣,入府今后召开联席集会又换成公服;而这入内堂开小会因为都是亲信亲信不必穿的那么正式,能够随便些,就再换成了常服。可这时装的穿法实在是庞大,他到现在没有别人的帮忙也穿不对。等换完衣服,府中的几位大员也都到了,再次见礼问安,赐座上茶这些啰嗦法度后,直到赵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终究进入正题。
“洒家不管你们如何,归正军中只余两日粮草可食,到时没了吃的,我便让他们到你们各个衙门去用饭;要不洒家就一不做二不休……”赵孟锦听他们说了半天,就是难以处理粮饷的题目,气哼哼地说道。
“殿下,我们可提早征收赋税要百姓纳粮以补不敷。”蔡完义建议道。
“哦,这账面上的数字怕也都是些虚数吧!”赵昺有些绝望隧道。对此他早有思惟筹办广州两次易手,谁来了不先奔府库搜刮个洁净,加上那些赃官贪吏趁乱高低其手,如果真能剩下账面上的这些东西,赵昺感觉应当给他们一人发个廉洁的大牌牌儿。
“大人,洒家……洒家只是说说罢了,又没有去做。”老头儿生起气来也挺吓人,赵孟锦缩缩脖子说道,可他又心中不平,“大人军中将近断粮之事不假吧,薪饷顿时又要发了也不错吧,可你们又要当****又要立牌坊,这赋税又从那里来?”
“那就对上了,可这些也只能保持一时。”赵昺点头道,并没有多问。
“这倒奇特了,以洒家所知,鞑子出征一贯是出入只饮马乳,或宰羊为粮,沿途打猎射杀野物弥补军粮。侵入后便因粮于敌,并不会随军照顾大量粮草的。殿下听错了吧?”赵孟锦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