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方才收到秋儿的复书,儿媳特地带来让婆母看看,也让婆母欢畅欢畅。”张氏借着长女的复书开了话头,笑着把信递给了老夫人。
公然不晓得封州廊州真相的老夫人就被张氏给蒙住了,她连牌面都顾不得看了:“甚么,真是如此?有很多人家来密查?”
又是名声!张氏气恼。
张氏不觉得意,老夫人每次不嫌弃她两句都不痛快,这点嫌弃她还能忍,只是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呢,她才不会走。
“是是是,都是儿媳的不是,等送信的人到了,儿媳会多赏他一些辛苦钱的。”张氏应道。
“秋儿?”张氏震惊,“婆母您是说,外头的流言是秋儿奉告给您的?”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把叶子牌摔在了桌上:“必然是秋儿身边出了个生了歪心的恶仆,也不知是哪一个,不可,我得顿时给秋儿写封信,让她谨慎身边的恶仆,可不能让人给蒙骗住了,被人当傻子使了。”
老夫人一心想着玩牌,张氏杵在这里毛病她的表情,她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行了,信看了,你也走吧,有你在,她们都不敢打牌了。”快走吧,烦。
张氏点点头:“恰是如此,好歹伯爷也是三品大将,手握两州军权,另有伯爵之位在身,我们武宁伯府固然比不得那些百年世族,但也比大多数的府第要高了,天然有很多人家前来密查。”
老夫人撇了张氏一眼:“你的一时忽视,倒是累得送信的人白白跑了一趟。”
张氏是个心机通透之人,老夫人的几句话已经充足张氏串连出事情本相了,先不提秋儿身边是不是真的出了恶仆,就单论秋儿的应对,就充足令张氏遍体生寒的了。
张氏听了老夫人的话,内心冰寒一片,竟然真的是秋儿!
而那帮歹人是如何来的?是冲着秦王来的。
如果想的更诛心一点,若不是秦王车队碰到武宁伯府的车队,两支汇合一处,保护多了一倍,秦王的保护还真不必然顶得住歹人的打击,如果真到了只能保一人的境地,秦王的保护必定是要保秦王,而不是保王妃,秋儿到时候要如何办?他杀以保全名节吗?
还是想借机缠住夏儿,以攀亲之利攀上夫君的势利小人?
“就是关于夏儿的说亲之事,儿媳想着,既然明石先生这般看重夏儿,要亲身教诲夏儿,那夏儿的说亲,是不是该和明石先生提一提,让他帮着掌掌眼?毕竟明石先生的职位高,人脉广,他眼中的好孩子,必定比我们这等后宅妇人,要见地的多。”张氏委宛的提起小女儿的婚事。
甚么叫身价啊,有这么说自家孙女的么,我们家但是伯府,夏儿但是伯府嫡女,可不是乡间的黄毛丫头,何况这是说亲,结的是两家之好,又不是卖人,甚么身价啊!
没有夏儿在,她实在压不住撒泼时的老夫人啊。
张氏心中起了撤退之心,但是就这么撤退,她又实在心有不甘,踌躇再三,张氏还是决定去问一问老夫人,不过,态度得窜改一下,不能是诘责,而是套问。
陪着老夫人打牌的丫环们从速起家向主母施礼,张氏表示她们持续陪老夫人打牌,不必分开,她现在正需求有人帮她转移老夫人的重视,如许才好让她套话。
张氏面作歉意状:“是儿媳忽视了,忘了和秋儿说婆母已经被夫君接来封州了,估计秋儿是写信去了祈州,如果真寄去了祈州,想来再过几日便能收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