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的更诛心一点,若不是秦王车队碰到武宁伯府的车队,两支汇合一处,保护多了一倍,秦王的保护还真不必然顶得住歹人的打击,如果真到了只能保一人的境地,秦王的保护必定是要保秦王,而不是保王妃,秋儿到时候要如何办?他杀以保全名节吗?
回想了一下当日在祈州老宅里与老夫人的比武,老夫人的撒泼打滚,胡言乱语,以及压人掐脖,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张氏又受了一记老夫人的嫌弃,但她现在没空计算这个,抓着老夫人的话诘问了一句:“本家大房如何有脸把田家提到您跟前啊?家世也太低了,并且还是做后妻,也不知田家如何有这么大的脸。”
张氏点点头:“恰是如此,好歹伯爷也是三品大将,手握两州军权,另有伯爵之位在身,我们武宁伯府固然比不得那些百年世族,但也比大多数的府第要高了,天然有很多人家前来密查。”
老夫人眼睛看着牌面,勉强分出半用心机给张氏:“说。”
老夫人撇了张氏一眼:“你的一时忽视,倒是累得送信的人白白跑了一趟。”
“如何没有写给我的信?”老夫民气中不痛快。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把叶子牌摔在了桌上:“必然是秋儿身边出了个生了歪心的恶仆,也不知是哪一个,不可,我得顿时给秋儿写封信,让她谨慎身边的恶仆,可不能让人给蒙骗住了,被人当傻子使了。”
甚么叫身价啊,有这么说自家孙女的么,我们家但是伯府,夏儿但是伯府嫡女,可不是乡间的黄毛丫头,何况这是说亲,结的是两家之好,又不是卖人,甚么身价啊!
公然不晓得封州廊州真相的老夫人就被张氏给蒙住了,她连牌面都顾不得看了:“甚么,真是如此?有很多人家来密查?”
是底下收了别人黑钱的恶仆?
老夫人手上一顿,刚要打出的牌没打出:“你这话,说的倒也对,是得和明石先生提提,我们家的流派低,只能由着人家挑,如果有明石先生出面,我们家的夏儿,可就身价不一样了。”老夫人还嘿嘿的笑了起来。
还是想借机缠住夏儿,以攀亲之利攀上夫君的势利小人?
自苦自伤没有效,我得去问个明白!
老夫人叹了声气,边感喟边抓牌:“还不是因为夏儿的名声不佳,家世相配的人家看不上她呗,不过这回好了,有了明石先生的赏识,谁还敢看不上她,哼哼。”老夫人的表情缓慢地由阴放晴。
秋儿已经出嫁多年,并且还是王妃,与夏儿在姻缘上没有任何毛病的处所,非论是嫁奁还是职位,秋儿都远高于夏儿的今后将来,秋儿为何就要这般的摧辱夏儿?
张氏是个心机通透之人,老夫人的几句话已经充足张氏串连出事情本相了,先不提秋儿身边是不是真的出了恶仆,就单论秋儿的应对,就充足令张氏遍体生寒的了。
张氏想不明白,想不通透,她越想越悲伤,越想越难过,哭已经难以宣泄,到了厥后,她内心难过到了乃至要死命捶打本身胸口来减缓的境地,她想要用身材的伤痛来减轻内心的伤痛,不然内心太痛了,她受不住。
“哟,今儿这么早就来看我这老婆子了?”老夫人歪在榻上打着叶子牌,正眼都没瞧张氏一眼。
张氏面作歉意状:“是儿媳忽视了,忘了和秋儿说婆母已经被夫君接来封州了,估计秋儿是写信去了祈州,如果真寄去了祈州,想来再过几日便能收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