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的人都觉得与成州隔河相对的云州,会是宋家军最有能够攻打的下一个城池,完整没想到,宋家军竟然会舍近取远,第一个就攻打安州。
“担忧又如何?再贤明的先人,也会有不肖的子孙,何况在徒孙看来,若先人想着一心为民,而子孙却只想着一心利己,这便申明子孙与先人离心了。既然离了心,还是一家人吗?当然不是。既然不是一家人,那还管他去死。”
明石夫人挑眉看她:“真有这么好?”
宋知夏笑了,师祖母这是在等她亲口解释呢。
隧道一通,一百个八甲兵士从隧道里涌了出来。
宋知夏把她先前在安州城外发明的私军说了,又说了宋力刚被诬告一事的各种可疑之处,另有廊军卫所放火闯营一事,再又增加了一些宿世时她所听到的一些事,这些事一一串连以后,魏国公欲谋造反这个究竟,已经很可托了。
宋知夏叹了一声,翻身就进了墙,她才不会因为师祖不见她就撤退了呢。
好不轻易左拐右拐的跑到城门处,但是看着城门处的守城战,王家人的心,顿时凉了。
“师祖,师祖母,徒孙另有一件密事要说,在宋家起事之前,魏国公已有反意,且运营几年,已建有私军。”宋知夏又扔了一个惊雷给师祖师祖母二人。
明石夫人公然在主院里,她还悠落拓闲的拿着剪刀剪花枝,而她边上的儿媳妇孙媳妇和孙子孙女们,就没有她那般的轻松落拓了,个个都忐忑不安的看向院子外头。
宋知夏身着软甲,不便施礼,只行了一个拱手礼:“徒孙宋知夏,拜见师祖母,师祖母安康。”
“你,你如何敢翻墙?”这么粗暴,还是大师闺秀吗?之前如何看不出来。
明石夫人的神情和缓了很多:“算你们宋家另有点知己。”
安州城破,王家人全数被擒。
明石夫人亲身带着宋知夏去见明石先生,明石先生再不痛快也不成能把老妻一块关在书房门外,只能开门让她们出去。
宋知夏没有理他,足尖一蹬,如大鹏展翅般奔腾前院,直今后院而去。
固然改朝换代中,断根异已灭门破家是汗青常事,但是宋知夏并不筹算这么做,不是为了仁善之名,而是为了降落开创新朝的难度。
为官的后辈说不定会为了家人的安然,乃至能销去奴籍,而做出一些令人可喜的行动呢?
那么多那么大的石头不竭的被投入出去,砸碎了一处又一处的屋舍,另有那不竭闲逛的比城墙还高的大树,那些树的枝桠都没被砍掉,像大扫帚一样,把射过来的箭支、杆枪都给打落了,并且那些枝桠还能禁止兵卒靠近城墙,让兵卒们没法扔石头和滚木下去,更没法倾泻热水下去。
这些高门大族都有后辈在朝为官,如果灭了人家满门,那些为官的后辈必然会搏命为家人报仇,就算报不了仇,制造一些费事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如果只是将人没入奴籍呢?
“并没有死啊,最差的也只是没入奴籍罢了,且是浅显奴婢,不是官奴罪奴,没有入伎籍也没有受宦刑,只是身在奴籍,亲朋旧友皆可赎买。”宋知夏当真的解释道。
守不住,守不住啊。
啊,对了,另有人质能够用!
于府大门,久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