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家主看着季丹恭敬的姿势,又给出了一句承诺:“阿丹,只要你能挽回宋蜜斯的情意,让她襄助尔家一臂之力,老爷能够同意阿凯立你为正妻。”
“弟子晓得。”宋知夏应道,“弟子特地查问过青州府衙的户房,婚书官册上并无季家与尔家的婚书。”
宋知夏真是为季丹的豪赌之举大感赞叹。
尔家的女人们战战兢兢的跪俯在地,忍耐着尔家主的惊天大怒。
书兰先生浅浅一笑:“不必如此费事,当年王氏被抄家破门,想来故居已是别人之居,为师不肯强夺别人财产,只是想回到长清,觅一处小院,安身度日罢了。”
季丹又惊又喜的看了尔家主一眼,又赶快仓促低头,俯身应是。
宿世被人那般作践,当代的她毫不肯让本身再落入那般的地步中。
“晓得,尔家原是什族人。”
咦?师尊不骂她,并且对季丹很绝望。
宋知夏收到了信,与母亲张氏交代了一声后,便去往师尊书兰先生的住处。
宋知夏见师尊不想再提季丹,便转了话题。
女人们俯身应是,季丹更是深埋下头,姿势比别人更加恭敬。
书兰先生拿起了之前宋知夏放在桌面上的季丹手札,细细看了起来,半晌后放动手札,说道:“季丹她想求我讨情,救她一救。”
尔家主母那里敢喊冤,男人就是端方,更何况是一家之主,那就更是天了,天说甚么,她们这些寒微的女人,如何敢有微言贰言。
这话恰是宋知夏的内心话,她也感觉季丹自甘轻贱没骨气。
尔家主的肝火又消减了大半,语气不再那般锋利倔强,软和了很多:“便是如此,你们也不该真的触怒了她,明知她的性子不好,还不看着点她的神采,顺和的疏导她,说到底,这顿鞭刑,你们也受得不冤。”
尔家主母跪在地上,盗汗涔涔的回话道:“妾们也是为她好,想教诲她身为女人的事理,并且此事对于尔家也有一利,就算她是以愤怒,尔家临时受难,但只要这一桩事传到新帝和将来太子的耳中,他们必然会对尔家心生好感的。”
书兰先生心神一动,这是开口的好机会啊。
书兰先生握紧弟子的手:“多谢。”
尔家主看着底下的女人们,视野更是在季丹身上逗留了一会儿:“你们都归去写报歉信,向宋蜜斯诚恳诚意报歉,写好后交予我,一块递出去,内里的守军不让我们出去,可没说不让手札出去,更何况是递给宋蜜斯的手札,他们更不敢截留,阿丹,你多写一封,除了给宋蜜斯外,你还要给你师尊写一封,求她为你说讨情。”
“师尊,今次弟子返来是为了驱逐祖母和母亲入京,今后一家人都在京中,弟子能够就很难再回封州了,弟子不舍师尊,敢问师尊一声,可愿随弟子入京?”宋知夏的确想带师尊回京,师尊一小我孤身在封州,实在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