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被母亲一摇,本就只靠着一股气强撑着的身材便撑不住了,一摇就倒,直直地朝后倒去。
是谁?是谁敢伤我!
宋知夏呆呆的听着,呆呆的点头,也不说甚么。
“嗯。”桂嬷嬷悄悄的嗯了一声,接过凉茶渐渐喝了起来,“院门口还是就你一个?”
这时小丫环才反应过来,冲出房门跑到夫人身边,急慌慌的禀报导:“夫人夫人,二蜜斯吐了,吐了。”
张氏跑进女儿房中,她看到女儿俯靠在碧珠的腿上,就着碧珠的手喝着甚么东西。
张氏猛地扑向了女儿,把她用力抱住:“夏儿别怕,别怕,是郎中在扎针,把针取了就不疼了。”
张氏把女儿谨慎的安设躺好,这才抚着她的头轻声地说道:“夏儿,你从山坡滚下来的时候伤到了后脑,出了血,还肿了包,这一个月你都得好好躺在床上歇息,别急着起来,也别看甚么书了,好好安安神,另有,在伤口消肿前你都不准洗发,就是痒了也得给我忍着,这是为你好,别为了一时舒畅就让下半辈子犯头风。”
宋知夏被张氏的声音一震,差点又昏了过来,她满身有力,只能任人摆布,昏昏沉沉中只感受有人擦了她的嘴角和下巴,另有温热的棉巾擦拭过她的脸颊和下巴,这让她舒畅了很多。
宋知夏神情狰狞,吓得近前服侍的丫环们都轻呼出声,齐齐后退了半步,就连守在一旁的张氏也被吓了一大跳,觉得女儿被前事刺激的神魂不守,失了神态。
张氏心中焦急,此时现在却不敢透暴露来,从小心疼的女儿遭了这么大的灾害,张氏如何会不心疼?但是她再心疼再焦急也不敢乱了手脚,就怕刺激了女儿。
小丫环连连回声:“是,是,婢子晓得,嬷嬷您辛苦。”
宋知夏还处于晕眩的状况,任由郎中随便折腾。
“夫人呢?”桂嬷嬷扫了一眼,选了个最洁净的凳子坐。
郎中清算了药箱,收了诊金,分开了。
张氏见女儿直直的倒向床铺,孔殷的伸手去扶她,免得她撞到后脑伤口,可惜张氏的行动晚了半拍,待她伸脱手时,宋知夏的脑袋已经重重的倒在了床铺上。
老夫人院中的桂嬷嬷撑着把油纸伞迈入了天井的大门,在廊檐下躲阴凉的小丫环立马过来了。
张氏那里还在乎这点小事,她吃紧的上前,扶着女儿的小身子问道:“夏儿,夏儿,你可难受?要不要叫郎中来?”
在女儿没醒之前张氏就想过该如何欣喜女儿,如果女儿醒来就大哭大闹,她倒不是很怕,有的是体例劝,怕的就是女儿不哭不闹,最怕甚么都憋在内心,憋得久了会憋出芥蒂的,但恰好怕甚么就来甚么,女儿醒来就呆呆傻傻的,完整就是一幅没回魂的模样,张氏心中苦得就跟吞了黄莲一样,恨不得替女儿受了这苦。
桂嬷嬷动摇手中的小折扇,语气似是峻厉,神情却不觉得意:“快住嘴吧,二蜜斯还病着,老夫民气里乱,让我这老婆子过来看看,这但是正视我,我如何敢随便派小我过来问问,当然得我亲身来。”
喝了大半杯,解了一起走过来的暑气后,桂嬷嬷放下凉茶,起家往外走去:“行了,既然没事,那我就归去回禀老夫人了,天热,我也懒得再跑,如果有甚么事,你从速过来禀报,懂么?”
郎中被宋知夏一掌打中,差一步就撞中桌角了,说不气是假了,但是打中他的只是一个重伤初醒的小娃娃,他也只能忍了,郎中忍着气,上前几步,左手按住宋知夏的人中,右手悄悄一捏,银针就被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