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连城面色数变,看了一眼边上的方玲,见她一向凝睇着这小白脸,心中一阵索然有趣起来。
客气过后,琴音流淌,世人立足聆听,如痴如醉,心中烦恼好似被此琴音顷刻抚平。
世人面前一亮,只见清丽脱俗的脸上,带着一股无穷的哀怨,徒增几分魅惑。
皇甫殇心中一动,已经猜到典静的琴音与慕容惜花的扇音一样,含着一股魔力。当即装出一副板滞的模样,心神倒是死死的盯着他二人的行动。
“本来是轰隆堂的大少爷,本日得遇中间,至感幸运。”慕容惜花温文儒雅,令人生出好感。
方玲眼睛掠过左拥右抱的皇甫殇,又看了眼莺环燕绕的慕容惜花,俄然黯然垂首。半晌以后,才螓首微抬,盯着桌上的烛火,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好又如何样,还不是没人在乎吗!”
“你……”方玲心中恰是顾影自怜,听了这话更是气恼,倏出一脚,悄无声气踢向尉迟连城的椅子。
“咦,你这小娘皮莫非是那小白脸的相好?啧啧,人家现在但是忙着博得诗会的头筹去见那位第一才女来着,早就将你给忘在了脑后……”尉迟连城一脸玩味道。
很快,便有酒保过来告诉慕容惜花:“慕容公子,我家蜜斯有请!”
皇甫殇世人对这位才女都是心生猎奇,哄然称好,随那酒保上了二楼一处雅阁。
典静听她提及师父,神采一黯,点了点头,沉声道:“师姐这才来江南但是发明了甚么了不得的青年妙手了吗?”
皇甫殇微微一愕,道:“这第一才女还是个武功妙手不成,尉迟兄可曾见过?”
“师姐刚才看那少年,莫非是看上人家啦,嘻嘻!”典静讽刺道。
皇甫殇目睹尉迟连城掌心糙如石板,筋暴骨突,显是娘家掌力不凡。晓得方玲不是敌手,持筷在手,向上一迎。
一时候,这对欢乐朋友又吵了起来。
这声音一入皇甫殇耳中,他便感觉浑身酥软踏实,摇摇欲坠。转头一看,见世人脸上或喜或忧,各不不异,明显堕入了幻觉当中。
酒楼中一些暗中觊觎琉璃三女美色的酒徒见了,口哨声此起彼伏,轰笑一堂,场面热烈堪要赛过大堂的诗会。
典静眸子一转,俄然笑道:“那师姐筹算如何让他脱手为徒弟报仇?我看这小子艳福不浅,师姐如果委身于他,岂不过分可惜……”
“你这小妮子!”慕容惜花规复了女声,两人一时相互讽刺打闹起来。
皇甫殇无法,笑道:“刚才,尉迟兄说甚么第一才女,不知此人是何来源?”
慕容惜花哈哈一笑,不言而喻。
斯须以后,才听慕容惜花正色道:“好了,你这门‘八荒魔音’但是师父当年的珍品武技,固然没法兼修内力,但于精力之道,倒是一等一的功法!”
尉迟连城神采俄然一红,低声道:“我那里有幸见过,只是这西湖一带,还没有谁不晓得她的名声呢。传闻她是金陵花坊的一名歌姬,但你可不要小瞧了她,她但是卖艺不卖身的。”
尉迟连城苦笑连连,喘了口气,故作平静道:“还不知女人芳名?”
“你这妮子,也不害臊!”慕容惜花点了点她的头,两人又是一阵玩闹。
方玲听的舒坦,看他也带了几分笑意。
“方玲,嗯,好名字,人隽誉字也好,武功又高……”这厮脸皮较着极厚,一时候将各种马屁不断的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