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都是为这个来的?”大郎也默契的忽视了杜良,昂首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世人。
“没错,王县令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一五一十的说给你们听,”大郎也收住了话头,“并且,林将军已经派麾下兵士往我们这来了,护送大师去北方,有甚么不放心的,过几日,人来了,大师能够暗里和那些从戎的探听探听。”
枝儿收回了心神,假装不明环境的问着里正,“在屋里歇着呢!里正大叔?你们这是?”
屋里的大郎和沈柱听到枝儿这话,相对苦笑了下,但愿如此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信赖乡亲们也不是不讲理的,说明白了就好。”枝儿说着就起家去开门了。
“时疫?!”听到枝儿说是时疫,世人顿时群情纷繁,有那心机浅的,脸上都暴露了绝望的神采。
“真的?!这豪情好!”听到大郎的内部动静,世人各自策画开来。
“曲大夫说是时疫,要好好疗养,昨夜发了一夜的烧。”
“大哥在家。”枝儿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大哥进了院子,“各位大叔大伯。你们稍等,我去叫大哥。”
杜良这话一出口,枝儿就认识到不妙,杜良这番话,但是逼着自家出头,把自家置在风口浪尖上啊!
“杜举人!杜秀才!在家不?”正在大郎、枝儿和沈柱在屋里筹议对策时,门口传来了几人料想当中的声音。
“我......”
“这怕是不可吧!”听到这话,大郎内心一沉,事儿来了。
“枝儿啊?杜举人在家不?”看到枝儿开门,里正苦笑了下,轻声问道。
“王里正,这事儿是朝廷订的,天大的理儿也讲不过朝廷啊!”
“枝儿啊,大郎在家不?”大师都眼巴巴的看着枝儿。
“杜秀才啊,俺们村四五十户呢!俺们祖祖辈辈在这儿,凭啥叫俺们迁啊?大败边苦冷苦冷的!这是啥理啊!”说话的王里正村庄倒不是被水淹了,只是被泥石毁了村庄,村里的乡亲倒是多数安然无恙,四五十户人家,在这哀鸿中,说话也是有分量的了,是以大郎和枝儿最担忧的就是他被杜良调拨,这会儿听到他开口了,大郎也是考虑着劝说。
“王县令说,北迁是朝廷的旨意,他说了也不算,也只能按圣旨办事。”大郎的话一出口,世人的心就凉了一半,本来是想让杜举人牵头,去跟王县令筹议的,这王县令说了都不算,那可如何办啊!
“那到底是如何个章程啊?真的给分地啊?这大败边的,别等把咱唬拢畴昔,啥也没有,那可如何活啊!”杨正急着诘问,他们村也李家洼一样,逃出来的乡亲寥寥无几,他也晓得这北迁是势在必行,只是体贴这北迁后的事情。
“哦,这都是我们十里八乡遭难的乡亲,来找杜举人的。”里正跟枝儿解释,“传闻杜举人病了?这会儿咋样了?”
“里正?您这是?”枝儿拉着门顿时吃了一惊,门外站了很多人,粗粗看去有八九人,打头的是里正,枝儿惊奇倒不是因为门口的世人,只是因为里正,短短几日不见,里正看上去衰老了十岁不止,鬓染霜雪,本来老是挺直的腰杆,此时也弓了下去,压根设想不到几日前还精力奕奕的里正,这会儿竟然是这么一副老气沉沉的模样。
“大郎啊,我们这但是十里八乡的大事。杜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