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啊,如何了?”
枝儿回屋带出一个小盒子,当着曲大夫的面翻开,内里鲜明就是王县令送来的那支老参,“曲大夫,您看,这个?”
被大水祸害了的几个村庄,幸运逃得性命的人都未几,每个村庄也就十多户人家,这些人家多数人还是挑选了北迁,没了屋子没了地步,再故乡难离,那也得有命活下去啊!再说了,对他们而言,村庄没了,到哪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就是在拜县落户了,他们也是势单力薄,还不如去北方拼一拼呢!
一夜下来,四人都温馨的忙活着,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杜老爹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看着杜老爹枯燥起皮的嘴唇和不断滚落的汗水,枝儿等人实在是有些绝望了。这会儿卯时刚过,大郎就又跑去请曲大夫了。
转眼第二日便到了,王县令派人出城统计人数,城外顿时民气浮动,大师都各自打着小算盘。
“杜举人这是如何回事?烧一向没退吗?看脉象不对啊!”曲大夫一边诊着脉,一边问道。
“多谢曲大夫直言相告!”枝儿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强撑着不肯落下来。
“曲大夫。我爹他......”枝儿强忍着心头的惧意,诘问曲大夫。
“曲大夫,”目睹曲大夫背着药箱分开,枝儿出了屋子拦下了曲大夫。
“我给杜举人再开付药尝尝吧。”
“枝儿,现在可不能给杜举人用这个。”曲大夫明白枝儿的意义,他看到这参非常惊奇,晓得杜家有家底,只是没想到连这保命的好东西都有,只是......
“不好说啊!”曲大夫摇了点头,考虑了一下,这才缓缓的开了口,“本来,这烧退了,再埋头保养几日,就无妨了。但是这会儿,这高热又起了,极是凶恶啊!”
“这参是大补的东西,并且你这支参一看便是上了年初的好东西了,补身是极好的,只是杜举人现在身子实在是太虚了,虚不受补,冒然用着东西,反倒会伤身。”
“如何?不是说老参是极好的吗?”枝儿有些六神无主,她把这参拿出来是想问问曲大夫该如何给杜老爹服用,却没想到曲大夫倒是不准用,枝儿很不明白,她一向觉得此人参是补身吊命的好东西,对人是很好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听过有钱人家备几支参以备不时之需的啊!
而这统统的熙熙攘攘都和杜家没有干系,杜家此时堕入了愁云惨雾当中,整整一夜了,杜老爹还是高烧不退。除了二郎以外的兄妹四人,昨夜在杜老爹窗前守了一夜,果儿噙着泪在厨下烧水,大郎和沈柱按着曲大夫教的土体例,一遍遍的拿温水帮杜老爹擦着身子,但愿烧能退下来,可惜,杜老爹还是涓滴不见好转,枝儿则红着眼眶在门口一向看着炉子煎药,给杜老爹灌下了两付汤药,但是杜老爹还是烧的神采烧的通红,毫无用处。
“多谢曲大夫!”枝儿听了这话,惊出了一身盗汗,多亏本身问了问,如果贸冒然的给杜老爹用了,那结果然是不堪假想!
回到家,柱子将曲大夫放下,本身已经累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大师都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曲大夫让到床边,看着曲大夫给杜老爹诊治。
“唉......”曲大夫的一声长叹,让大郎和枝儿的心都悬的老高,大师都眼巴巴的看着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