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方才卫朗执意不让她赴宴,难不成这件事还涉及到了母后?
谢文茵见状,将陆夭拉至一旁,抬高声音道。
谢文茵的婚事灰尘落定,太后心上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晚间就寝好了很多,本日瞧着连气色都比前几日好一些。
“哪个不懂事的主子,竟然敢来长乐宫撒泼!”
听着有几分话里有话的意义,谢文茵还要再问,就听内里一阵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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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弄个毁容的丫头送我这里来,是不是想借机碰瓷儿
话音未落,几个宫人抬着谢浣儿进了长乐宫外殿,只见她额头处鲜血淋漓,几近覆盖了整张脸。
不会的,若真是如此,琳琅怕是早就被拿来开刀了。
平心而论,她作为女人也不是不能了解,毕竟对方是死仇家的孩子,但事关性命。
“卫朗来通风报信,让我避一避,怕是皇兄有让我和亲之意。”
此前经过孙嬷嬷提示,她已经抓紧将手头值钱的金饰都清算出来,筹办都给谢文茵带走做陪嫁。
孰料太后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将陆夭驳归去。
“为甚么这么多?”这上面几近是太后的全数梯己,“母后总要留一些傍身吧。”
长乐宫服侍的宫人们瘫倒在地下,浑身抖如筛糠。
这时候掌事嬷嬷缓慢跑出去,说道。
太后仓猝借题阐扬,大声呵叱以作粉饰。
“母后本就瞧谢浣儿不扎眼,三嫂何必惹这个费事呢。”
掌事嬷嬷大气不敢出,嗫嚅着回道。
谢文茵耸耸肩膀。
谢文茵从不把陆夭当外人,因而直接说了实话。
陆夭生母出嫁时,传闻陆家提早半月便去了王家,足足花了三日才将嫁奁搬完,至今大楚无人能出其右。
“太子妃殁了,固然不算国孝,但这几个月总不好谈嫁娶,幸亏间隔你及笄另有些日子,那点嫁奁还能再理一理。”
陆夭内心格登一声,难不成启献帝已经知伸谢文茵的身份了?
“他说的有事理,你庚帖都换了,避避老是没坏处。”说到这里,她不由得讽刺道,“卫朗对你倒是有情有义,冒着风险来告诉你。”
谢文茵因着之前几次谢浣儿对她挥鞭相向,天然也没甚么好感,但她到底受了城阳王的恩德,出口的话稍稍客气了两分。
陆夭听出她语气中的鄙夷,心下微微感喟,如果你晓得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mm,不晓得要懊丧成甚么样呢。
这是太背面一次见谢浣儿,固然看不清五官,但模糊可见三分当年司快意的神韵,愈发感觉火大。
太后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