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卖自夸,皇宗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等闲站出去,谁不夸他一句兰芝玉树、风骚俶傥。”她闲闲瞥一眼钱落葵,“配钱蜜斯,倒也不算藏匿。”
那丫环被斥责了,嗫嚅道。
宫女们正在打扫地上的陶瓷碎片,钱落葵被带出去,她看着满地狼籍,挑了一块洁净处所乖顺跪下。
就听陆夭不紧不慢道。
薛玉茹也是一愣,难不成是那老头子心疼闺女,去把人捞出来了?
少年眉眼清俊,脚步四平八稳,身姿更是笔挺矗立,其沉稳之态让人很难设想这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人。
“全凭母后做主。”
“那本宫就让钦天监拟个日子,早点大婚为妙。”说毕不顾钱落葵脸上显而易见的惊奇,又弥补道,“本宫也乏了,就劳烦朗儿将钱蜜斯送回府吧。”
皇后含笑点头道:“快给朗儿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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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便是要长谈了,但他本日明显不想在未央宫迟误太多工夫。
短短不到半日,经历了跌宕起伏,好像做梦普通。
立即有见机的宫女上来将她扶起。
心念电转的工夫,屋里就有衣袂窸窣之声传来,谢朗已经快步走出去了。
“钱蜜斯如何还跪着呢,快扶起来。”
未央宫里,皇后端端方正坐着凤榻上,神采看不出喜怒。
薛玉茹闻言吃了一惊,那丫头不是跟静王不清不楚吗,如何又扯上了皇宗子?
陆夭正坐在堂屋落拓品茶,一边不忘出言挖苦。
薛玉茹神采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嫁入钱家以后,一向在吃成本,虽说薛家给了份相对过得去的嫁奁,但到底禁不住一家子耗损。
钱落葵始料未及会在府里看到陆夭,显而易见,谢朗也没有想到。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当口,就听内里有人通报,说皇宗子来了。
“夫人,大蜜斯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