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鉴,奴婢确切出身扬州。”
就连城阳王府这个她觉得绕不过的坎,最后也没有亲身前去,反正不是皇宫就是司家,去吃团年饭的时候总能赶上的。
谢文茵不会像五蜜斯那样往其他方面猜想,她只是纯真猎奇司云麓去干吗了。
这是谢文茵嫁人以后筹划的头一个年,固然团年饭要去司家大宅吃,但自家府邸却不能甚么都不预备。
“我头一年管家,没甚么经历,这账目也看不太懂。等下司云麓返来,给他瞧瞧好了,要么就叫人去三嫂那边的铺子,请大掌柜过来看看。”说着还故作娇憨,“幸亏这点账目也不算多,有半个时候也就看完了。”
“你是不是去作奸不法了?”
司寇返来的时候,谢文茵明显另有些扫尾的活儿要指派。他也不作声,换了衣裳便坐在一边旁听。
正月里必定要宴请亲朋老友,总不能到时候抓瞎。
儿时阿谁说话都不大利索的小女人,眼下已经能一桩一件有条不紊地叮咛各种事件,贰内心涌上些感慨。
谢文茵恨不得拎起他的衣衿数落。
最后就剩下了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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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顺手从内袋里取出一沓子银票递给她,谢文茵接过来便傻眼了,那上面都是隆昌号一千两一张的票子,那一沓子少说也有两万两。
谢文茵心头涌上诡异的感受,这口气,听起来真有几分像怨妇啊。
她沉吟半晌,又低头合了合手里五彩茶盅,这才笑问。
“一天到晚想甚么呢?”说着牵起她的手往偏厅走,那边饭已经摆好了,“年底府里花消大,你放心用吧,这是合法来的。”
“嬷嬷年青时是姑苏扬州一带的人吧?”
凡是官方大一些的铺子,都有两份帐本,为的是便利走税,以是官方记账都用姑苏码子,若非专业的官员或者账房先生,是很丢脸懂的。而高门大户府上,掌家主母没有需求去研讨如此庞大的算筹笔墨,天然都是让账房做浅显的记帐本子,就是一目了然的竖式记账法。
“如果是的话,你要去官府告发我吗?”
不过谢文茵从小就有嫁给司寇的筹算,以是不管是厨艺还是家中碎务,对她而言都不算难,何况只要两口人的小家,仆妇也有限,筹划起来还是能够做到井井有条的。
和好天然是不大轻易,但亲眷之间串门送礼,倒是都城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