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屈氏气愤顾嫣说要休她回娘家的话,可她晓得这个时候必须辩白一二,不然转头传到老候爷的耳朵里不会有她好日子过。
说着斜眼看向了唐氏和顾嫣,咬牙道:“还死不了。”
“前次的事苦了你了,你也是美意,没想到,唉,罢了,侄媳妇,姑母给你筹办了一套红宝的头面赔罪,你必然不要嫌弃。”
“老二家的,你和九丫头先下去吧。”
唐氏这下对劲了,眯着眼睛笑着点点头,拉着承宁伯夫人坐了下来,“老夫人真是懂礼知礼,这下我就放心了,就怕故意人会传出倒霉伯府的谎言,我们是亲戚,我们老夫人的娘家可不能是那不知礼的人家,不然内里会质疑我们候府的教养,给未出嫁的闺女带来费事。好名声不好得,坏名声可传的快,还是得谨慎才是。”
唐氏扶着老屈氏胳膊笑道:“老夫人您也真是的,我说的又不是您,您着甚么急啊?老夫人是我的远亲婆婆,我如何能让您下跪?”
唐氏仿佛长辈在安抚小辈一样,笑着拍拍承宁伯夫的手,“您能明白最好了,不过老夫人,本夫人另有一事不明。”
“嗯,好多了。”
世人方才把目光选集合在了唐氏和承宁伯夫人的身上,却没看到这位主子与她们家老夫人的眼神厮杀,那场景,说不上惊心动魄也差未几了,主如果她们家老夫人是被九蜜斯压着虐啊!
承宁伯夫人神采生硬,结结巴巴地笑道:“这个,呵呵,是说我、我们,我们是客,您、您是主,当、当、当然我们是、是外人喽!”
说着,唐氏挺胸昂首,脸沉了下来,“都给我跪下。”
顾佳鄙夷地扫了唐氏和顾嫣一眼,“真是不自量力,乡间来的就是土包子,听话儿都听不懂。”
唐氏装着惊奇地看向老屈氏,“方才母亲说,让我和嫣儿先下去?”
唐氏理也没理二人,冷冰冰地瞪着老屈氏和承宁伯夫人,直到一声“噗通”声响起,唐氏才挪开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顾家侄女。
地上还跪着俩呢,再不起来这么聊下去,一双跪都要跪废了。
承宁伯府家的礼节端方和教养都被狗吃了吗?出去后我和我娘都给你们施礼了,你们不但不行礼,还在这里指桑骂怀,现在又说我们是外人。呵呵,谁才是外人?老夫人,别忘了,您已经嫁进顾家多年,这么多年您都没把顾产业作本身家,如何?莫非说,您现在还想回承宁伯府?如果如许的话,我们也不拦着,转头我和老太爷说一声,给你一纸休书放您分开就是了。”
给脸不要脸,她们娘俩不说话,真当本身是小我物了。
唐氏好似才明白过来,“哦~,我还觉得你们在说我和嫣儿呢?莫非不是?”
承宁伯老夫人生硬地笑着点点头,“夫人说的在理儿,还是夫人想的殷勤,那,是不是该让我儿媳妇和孙媳妇起来了?”
给脸不要脸,手还真是痒啊!
唐氏又岂能真让她跪下去,半道就让唐氏拦下了。
老屈氏也扫了顾嫣一眼,不屑地瞪了唐氏和顾嫣母女一眼,安抚地拍拍承宁伯夫人的手说道:“不过是两个碍眼的东西,你不消太在乎,他们不知好歹,您也就不消再操心了。”
“老夫人”三个字一出,老屈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抖,这时才缓过神儿来。
顾嫣不紧不慢地说完,低头抿了口茶水,神采冰冷地扫了世人一眼,眼里闪过一扼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