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莫大海已忙不迭道:“你不要在病院照顾你妈么?你哪偶然候返来!再说你个小孩子家,又不会说话,又不懂那些事,人家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底子弄不出多的钱来!……如许吧,你就放心在病院守着你妈,别的不消管了。后天我去跟那人见面去,不弄出个十万八万的来,我他妈也白混了!”
莫如柳点头一笑,将那两千元钱细心收进了衣服内兜里,说:“那我现在就回病院照看我妈去了。后天下午两点,村西老桥上,你可千万千万要在那儿死等哦!”
她反倒咋咋呼呼地抢先要往外走,猛不防脸上一凉,一把菜刀已悄无声气地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莫大海先头听这丫头竟然咬牙切齿说出那种咒本身死的话来,顿时大怒,这就要满院子再找个板凳拍畴昔,可一是忌讳大闺女手里拎着的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二是俄然闻声马永红出车祸了,他就游移了一下子。
莫如柳对她这小我渣爹早已没有了一丝丝沉沦,听了他这番话,只从齿缝中淡淡道:“我是没阿谁本领要那么多钱出来,人家看我们是小孩子,也不肯多给啊!你有本领你本身要去,能要出多少来都是你的!”
“那是我妈的心血钱,你给我立即拿出来!”莫如柳横眉立目杏眼圆睁,冲那女人厉声喝道。
女人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这么泼,竟先去灶间抄了把菜刀在身后藏着呢,呆愣了半晌,便杀猪般嚎叫起来:“杀人啦!有人要杀人了啊……”
莫大海连连点头,对大闺女装走那两千元也没再提出甚么贰言,只顾着倒背着两手在院子里镇静地来回踱着步子,满脑筋都是平白进账好几万元的欣喜若狂。
因而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如柳,急火火问道:“你刚才说,阿谁开车撞人的司机后天来家送钱来?送三万?”
女人对劲地哼了一声,将那钱囫囵一卷全都揣进了本身兜里,二话不说,抱上莫大海的衣服疾步就往外跑。
那女人几近吓尿了裤子,也不敢嚎了,换了要求的口气开端一味地告饶:“大妹子你可别……这钱我不要了,不要了还不成吗?!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立时跳下炕来,抓起莫大海堆在椅子上的衣服胡乱抖了几下,便从那衣袋里掉出一卷钱来,目测得有两三千块。
说着,作势就要划她的脸。
莫大海喝得醉猫普通,本来就脚软;再加上赤身露体卷卧在被子里,他再不要脸,也忌讳着门口还站着个亲闺女,如何也不能光着身子追出去,是以急得干瞪眼,也只能披着被子坐在炕上把“烂货臭□□”漫骂一通。
莫如柳牵着小四弟的手缓缓走出院子,昂首看一眼已经有些阴沉的天空,再转头看一眼阿谁镇静的、正在满院转圈子的痴肥丑恶的身影,唇边不由扯出一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