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的话,我可当不起,这些年,我……”
“爹、娘。”古氏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立即接上了连花儿的话头,“花儿十六岁,还是个孩子那。家长里短地,她有口偶然,随便说说的。谁能想到厥后出了如许的事。这,都是不测啊。就是秀儿不谨慎推了一下老四媳妇,也没想到会有那样的成果,是不是。”
古氏是连守仁娶的填房,是连继祖的继母,在这个礼教森严的社会氛围中,周氏的话但是相称严峻的控告。连蔓儿也有些吃惊,周氏借题阐扬,不去理睬连花儿,反而开足火力冲着古氏,揭出这些旧账来。
“你养的好闺女。”周氏明显是看出来了,怒指着古氏,“连家没有如许坏心烂肺的,还学会拿她老姑当枪使了,你们当我和你爹是死人啊。”
“还不滚出来”连老爷子吼了一声,见没人出来,又吼了一嗓子。
“这可如何办”连花儿咬着嘴唇,两只手几近将手里的帕子扯破。
“秀儿,你自个儿没长脑袋,我问你话,你看花儿干啥。快说,花儿都跟你说啥了?”连老爷子怒道。
连秀儿有些不晓得如何答复,下认识地去看连花儿。
“大爷啊,我活不成了。”古氏爬起家,就冲屋中间的柱子撞了畴昔。
“爷、奶。”连花儿抬开端,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我不是用心的。”
连蔓儿看出周氏是生了真气,比起大房要卖她去做甚么“童养媳”,张氏掉了孩子,差点没了小命,对周氏来讲,都比不上老闺女被当傻子似地操纵了,更震惊周氏的心肝。
何氏和连花儿都垂着头站在地当间,古氏、连朵儿,蒋氏抱着妞妞也在中间站着。
连秀儿却将何氏的话当作真的了。她想,既然连花儿都说了,那她说出来应当也没干系的。
“你个烂骚货,”周氏气的第一次用了村妇骂街说话中最脏的话来骂古氏。
古氏自恃是秀才娘子,是王谢淑女,在家里又向来最有脸面,那里受得了如许的话,又羞又气,一下子就捂住脸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