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肝、又懒又馋的骚货,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不来干活,想要饿死我们老的……”
周氏见还是没人答话,只得忍了忍气,看了几个儿一眼,最后指着张氏。
连枝儿就走帮着连蔓儿把衣服穿好,又快手快脚地将被褥叠起来,收进了炕梢靠墙的柜子里去。
“蔓儿,先把药喝了,一会好用饭。”
连蔓儿此次很听话地端起了药碗,还没喝上,就闻声上房传来周氏中气实足的骂声。
本来不是野生的,连蔓儿内心想着,这女人儿果又叫酸浆果,有两个种类。一种是甜的,青的时候就很甜了。另一种倒是苦的,完整成熟后成了红色的,就是酸甜酸甜的,很好吃,并且另有药用代价。对咽喉肿痛特别有效,还能够医治感冒、痢疾、痛经和妇科炎症。
何氏早有筹办。
“娘放心吧,我和小七一早抓了好几个蛐蛐,跟二丫她哥换来的,二丫她娘也。”连五郎道。
“娘,我要一口一口的喝,喝一口,吃一个甜女人儿。”连蔓儿用心道。
他们这个处所,甜女人儿少见,苦女人儿却很平常。几近每家里都有几颗,人们也很少吃,多是家里的女孩子嚼着玩的。山里那片,是他的,底子没人去采。这个也能换钱?连五郎不信,但是为了哄,也就跟着点头。
连蔓儿只紧紧扯住张氏,不让她。
“蔓儿快喝药吧,一会药该凉了。”张氏道。
“从二丫家里。”小七嘴快地答道。
张氏天然看出连蔓儿的心机,不觉内心一酸。她一大早就去上房,想给连蔓儿要一个鸡蛋和一点糖,却被周氏给骂了,说她太娇惯孩子,眼睛里没白叟。
“老四,你说,明天该谁做饭了?”
是 由】.
“你”周氏指着何氏,这个儿平时最懒,又有些混不吝,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但是,明天何氏说的话却也有事理。古氏长年跟着老迈在镇上,很少在她跟前服侍。现在了,还不该服侍服侍她。
“蔓儿,给你的甜女人儿。”连五郎从捧着的衣衿里倒出一大捧绿色的小果子。
连老爷子没在房里,连老太太周氏挺直了腰板坐在炕上,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地下的几个儿。
现在就能说身子不舒畅,叫她不来,那今后那?周氏的心一沉,继而又放松了。就算今后古氏做了官太太,那也是她的儿。她是老太太,是连家老迈的娘。
“四嫂,娘叫你。”连秀儿黑着脸出去,撂下一句话,就回身走了,又去叫赵氏和何氏。
“蔓儿你等着,我给你端洗脸水。”连枝儿说着话就出去,一会的工夫,就端了一盆净水出去,又有一小盒子的青盐。
张氏忙站起家,就要去上房。
连蔓儿将果子揪下来,放进嘴里嚼,然后点了点头,是甜的。
何氏用手抹了抹眼角,将一块眼屎甩到地上,默不出声。赵氏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古氏没来,传闻是身子不舒畅。
“二姐你喝了药,就吃这个,嘴里就不苦了。”小七仰着脸道。
“明天该谁做饭了?”周氏问。
“蔓儿醒了?”
“爹和娘那,另有哥和小七都干啥去了?”连蔓儿问连枝儿。
这药仿佛还真有点结果,要想今后过好日子,也得先将身材养好。连蔓儿这么想着,就接过了药碗。
“苦女人儿?”小七闻声了,忙道,“苦女人儿我们就有,不过秀儿姑姑不让我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