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要给女儿撑场面,就应和了一句,“是啊。”
“我都好了,不消吃药了吧。”连蔓儿小声道。
这时,连五郎带着小七从门外跑了出去。
本来也有野生的啊,连蔓儿想,药用的苦女人儿没需求比及完整成熟,或许能采来换点零费钱那。
再没了来由禁止张氏,连蔓儿就跟着张氏一起到上房来。
两个正说着话,张氏端着熬好的药从内里走了出去。
“……黑心肝、又懒又馋的骚货,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不来干活,想要饿死我们老的……”
周氏这是要经验儿们了,连蔓儿暗自吐了吐舌头。
连蔓儿一边喝着张氏喂到嘴里的药,一边吃连枝儿和小七给她剥好的甜女人儿。上房里,周氏已经翻着花腔骂了一回,却没人回应,最后就没了声音。
他们这个处所,甜女人儿少见,苦女人儿却很平常。几近每家里都有几颗,人们也很少吃,多是家里的女孩子嚼着玩的。山里那片,是他的,底子没人去采。这个也能换钱?连五郎不信,但是为了哄,也就跟着点头。
“娘,您也说明天是老四产业班,明天咋就轮到俺了,俺男人但是排行老2的。”何氏道,“大嫂在镇上的时候,就不说了,这好不轻易回家来,那还不是爹和娘的儿,不该做饭给爹娘吃。”
连五郎和小七一身的水汽,是一大早出去,给她摘甜女人儿,怕她吃药嫌苦。不过,这甜女人儿是野生的?
“蔓儿,给你的甜女人儿。”连五郎从捧着的衣衿里倒出一大捧绿色的小果子。
连蔓儿展开眼睛的时候,天光早就大亮了。不是不是明天夜里喝了那碗药的原因,连蔓儿感觉精力很好,身材也不像明天那么有力了。
“从二丫家里。”小七嘴快地答道。
“这么多甜女人儿,你们从哪弄来的?”不等连蔓儿问,张氏已经先开口问道。
想到这,周氏盘算了主张。
“娘,”连蔓儿从速叫住张氏。她,连家的几个儿是轮班做饭的,明天是张氏的班,明天不管轮到谁,也不关张氏的事。周氏又是个不讲理的,张氏这个时候赶上去,只能讨没意义挨骂,还得替人顶缸。
“蔓儿你头上的伤怕还没长好,不能沾水,得过些日子才气洗头。”连枝儿给连蔓儿梳头,轻手重脚地,尽量不碰连蔓儿头上受伤的那一块,然后又给连蔓儿编了两条辫子。
张氏低头瞥见连蔓儿焦心的眼神,是不要她。想着小女儿灵巧、懂事、孝敬,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嘴。
这药仿佛还真有点结果,要想今后过好日子,也得先将身材养好。连蔓儿这么想着,就接过了药碗。
张氏就想开口。
“蔓儿快喝药吧,一会药该凉了。”张氏道。
“娘,我不想吃药,娘你喂我。”连蔓儿睁大眼睛看着张氏。直接不让张氏去,必定不可,只能撒娇。
连枝儿就走帮着连蔓儿把衣服穿好,又快手快脚地将被褥叠起来,收进了炕梢靠墙的柜子里去。
“四嫂,娘叫你。”连秀儿黑着脸出去,撂下一句话,就回身走了,又去叫赵氏和何氏。
张氏这才豁然。
“老四,你说,明天该谁做饭了?”
“爹陪着大伯上老金家兑银子去了,娘在外头给你熬药,五郎和小七一早就出去了,也没说干啥。”连枝儿道。
“谁给你们摘的,他家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