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活是很累人的,如许持续干了几天,每天回到家里,都想倒头就睡。对于男人来讲,烟就成了提神的,就是平常不抽烟的连取信,偶然也会卷上一颗抽。
“二伯娘这是啥话,是爷让咱都吃上白面烙饼。”连蔓儿道。
提到连秀儿说的话,张氏也没法替她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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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白面烙饼的号令力是很强大的,等连老爷子从家里,就瞥见几个和孙子们,已经又割完了好大一片的糜子。
何氏连番被连秀儿挤兑,她又不是个好性子的,受的了。
连秀儿却不承情,只昂首狠狠地剜了何氏一眼。
一向都没吭声的连枝儿悄悄地翻了个身。
“谁没吃饱,我这另有饼。”连蔓儿拿出饼来问道。
“娘,你想想老姑说我们的话吧。”连蔓儿对张氏如许有些不满。
何氏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从上房出来,就站在门口,在门槛上磕了磕鞋,她穿的是布鞋,脚尖上已经烧漏了两个洞穴,隔着袜子,脚背也被烫红了。
六郎伸开大嘴哇哇地哭了起来。
上房外间屋,连秀儿坐在灶下烧火,一双眼睛红的跟烂桃子似地。周氏板着脸在烙饼,蒋氏在中间揉面做饼,脸上看去倒没一样,只是仿佛又重新抹过粉了。连守仁、连继祖,并古氏母女都在西屋内里,没有出来。
“你老姑是有些不懂事,再长大点就好了。”
连蔓儿瞧了何氏一眼,总感觉她笑的有一点不怀美意。
“这一顿,吃下去半袋子白面,娘不要心疼多久。”连取信道。
本来应当吃的最饱的一顿,大师都没有吃饱,并且还是心甘甘心的。
何氏抢先进了上房,笑着喊了周氏,就对连秀儿道秀儿,你歇着,俺来烧火吧。”
“老四,你干啥去?”周氏立即叫住张氏,“这半天哪躲平静去了,让我老天拔地地服侍你们。去摘两根黄瓜来,做个汤。”
方才连老爷子的模样,不回家后是怒斥周氏、连秀儿和大房那几小我的。那些人还不更恨上了四房的人。就周氏和连秀儿的脾气,还不找补那。
张氏手脚敏捷,又有连枝儿和连蔓儿帮手,一会工夫就烧好了一道黄瓜片汤端上桌。
吃过饭,连蔓儿回到西配房,四张饼她一顿吃不了,就偷偷地带了。
“娘,我和你筹议件事。”
“我姐和她同岁,咋就比她懂事。那样的话,我姐就绝对说不出来。我是比她更小的小孩子,她还是长辈。娘,你咋这么向着老姑,比疼你亲闺女都疼她。”
这天中午出工,大师都是笑着的,特别是二房的三郎、四郎和六郎,恨不得撒欢地往家里跑。
连蔓儿这丫头可真行,真就敢到连老爷子跟前告状,还激的连老爷子承诺让大师都吃白面烙饼。如许也好,他们一家也都能跟着吃上一顿,好好解解馋。
“你这么美意?是怕我和娘偷着吃饼,还是怕剥削你那份,你要当监工看着我们那”
“等他大伯当了官就好了,之前没吃过的,都补。”连守义道。
“蔓儿啊,明天咱都能吃上白面烙饼,是托了蔓儿的福了。”何氏笑着对连蔓儿道。
“那一口够谁吃的。”何氏还是不满。
“别瞎扯,让人闻声。”连守义转头看了看前面走着的连守礼和连取信两家人,“哪次吃好的我没给你们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