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给你带酒了。”连继祖忙拦住周氏,“是正宗的梨斑白。”
“都是甜的,别割了嘴。”说完也靠在高粱垛中间坐了。
这个题目有些难住了张氏。
先将内里的皮剥掉,内里就是饱含甜甜的汁水的瓤,咬一口在嘴里,将甜甜的汁水咽下去,再将碎末吐出来,就和吃甘蔗是一样的。
连蔓儿翼翼的嚼着,没有甘蔗那么甜,水分很多,入口清甜。不,连蔓儿内心赞着。连枝儿是女孩子,又是老迈,吃的比较矜持一些,五郎也感觉是个大人了,但是还是粉饰不住内心的喜好,小七则更是粉饰都不粉饰,嚼的一脸幸运。
“啥杭粉,那宝贵了,我老了,还能用阿谁?给你老姑吧。”
“蔓儿、小七,你俩去庙头,给爷打半斤酒。”连老爷子让周氏给连蔓儿拿钱去打酒。
“另有槽子糕、糖,另有给爷、奶,另有老姑买的做衣裳穿的尺头。”连继祖就指着柜子上放着的两包槽子糕、一包糖,另有一青一红的两个尺头。“月娘还给奶买了杭粉。”
连守义和连守礼都坐到连老爷子身边,也卷了旱烟抽。连取信不抽烟,他喝了一碗水,就走到中间,拿了几根特地留下的高粱杆,将上面的高粱穗子割下来,又将高粱杆切成了半截胳膊是非的几段,走到张氏和孩子们歇着的处所来。
“一开端吧还好,寻的都是好馆,每年也有二十两银子,四时五节还别的有送。厥后,你大伯不是评品级评不上去吗,就没有好馆请他做了,本年刚辞的这个馆,每年只要十两银子,不过是包吃住。”
村落人家,物质极其窘蹙,很少吃到糖,甜甜的高粱杆,对小孩子来讲是很甘旨的。
连家的一家人现在算是全聚齐了,连老爷子欢畅自不必说。
“奶可不老。”连继祖道,“老姑的那份也有,另有胭脂那。”
“歇吧。”
“爷。”连继祖就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