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古氏的夺目劲，早该这么做了，到现在不得已才这么做，足见她是有多不舍得这些衣裳了。
站在古氏身边，连蔓儿看清了几个箱子里的。满满的都是绸缎衣裳、皮袄皮裙，大毛的披风就有两件。
“都是亲家太太给的，……为了凑钱，能卖的都卖了，亲家太太给的，就不好拿出去卖。”古氏忙道，“我的衣裳没几件，你大哥的衣裳多。这好些的，都是给娘的，好有花儿给你的。”
“我不要。”连蔓儿面上淡淡的，并没有伸手去接。
“就如许吧，你爷也让你们搬。”周氏又道。
“你大伯娘是故意眼，可辈分在那摆着。她是，你奶是婆婆。”张氏不认同连蔓儿的说法，“再说了，她这回不是让你奶给拿着短了吗？她这身是翻不了了。”
“哎，我们今晚就带妞妞。”连继祖就答道。
“哼。”炕上有人哼了一声。
“啥，你说给谁就给谁？”周氏指着古氏，“这里啥是你的？你进门时带的那三两件褴褛，我可都记取那，你也敢腆着脸分拨这个，分拨阿谁，就是你，也是我们老连家的。你要分，你个滚，你嫁带来的那点褴褛，随你拿走。别的，你一根草也别想拿。”
现在在周氏眼睛里，古氏不但不会再高看古氏，古氏乃至比连家的其他几个还不如了。周氏是盘算了主张，拿出当婆婆的款儿来，好好磨一磨古氏。
古氏说着话，就瞟了瞟蒋氏和连继祖。
连秀儿承诺着出去了，一会工夫，就拿了一套旧的粗布衣裳来，是庄户人家上了年纪的常穿的格式。
“都拿。”周氏道。
起码有一点古氏没扯谎，这些大多应当是沈老的奉送。
即便思疑蒋氏帮古氏藏，周氏对待蒋氏的态度，还是是慈爱的。
“……都翻开吧。”蒋氏脸上就是一红，呐呐隧道。
连继祖和蒋氏对视了一眼，不好说去，也不好说不去。
“我娘能过的轻省点儿了。”连叶儿道。
周氏点点头，很对劲，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转头看着古氏。
古氏被周氏教唆的滴溜溜乱转，周氏不竭地呵叱，古氏一句嘴也不敢还。
“等着看吧。”连蔓儿道，谁今后会产肇事那？
“蔓儿姐，你们明天去了县城，奶厥后跑到大门口，骂大伯娘，说都是大伯娘出的坏主张。”连叶儿道。
再加上高利贷的事情，周氏恨极了古氏。
“大嫂，你咋新添了这老多好衣裳。”连秀儿最快，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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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还是留着朵儿穿吧。”连蔓儿笑着躲开。
周氏哼了一声，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是以也不客气，亲身上前，将古氏的几个箱子都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留下几件半新不旧的底衣，那些女式的衣裙乃至鞋袜都被周氏拿了出来，搬回了的屋子里。
连蔓儿扭头看去，就见连朵儿伸长了脖子正往这边看，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脸上尽是气恼的神采。连蔓儿收回目光，又瞥见了古氏正偷偷给连朵儿使眼色。
古氏弯下腰去开箱子，周氏固然坐在炕沿上没动，但是眼睛却已经盯在了箱子上。
靠近晌午，客人都散了，张氏和赵氏正在做饭，连叶儿在灶下帮着烧火。
连蔓儿就将周氏如何待古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