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留下，别人先出去。”周氏又说道。
……
这一天，几个孩子正在上房跟着连老爷子念三字经，就闻声街上传来叮叮咣咣的铜锣声，铜锣响过以后，有人跟在前面大声念诵着。
“在孩子们跟前，你做这个模样干啥？”张氏嗔道，“我如果计算，我当时就回屋来了，也不能跟着你忙活到现在。”
“娘就是阿谁脾气，孩子他娘，你多包涵。”连取信冲着张氏拱手陪笑。
连守义跟了何老六去，晚餐也没吃。吃过晚餐后，何氏也带了几个孩子去了西村，家里只留下六郎和连叶儿。方才这一番闹腾，六郎和连叶儿两个也来看了，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连蔓儿跟在连老爷子身后，走到街上，就见四周的人家也都走了出来。
“我和你三伯娘在这就够了，五郎也留下，来回帮着打个零儿。”张氏又往锅里添水，“枝儿，你带蔓儿、叶儿和小七睡觉去。”
“娘就这个脾气，你别往内心去。”连取信抬高声音对张氏道。
连取信扭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没有回话。
“烧点热水。”张氏一边利落地将铁锅刷洗洁净，倒入净水，一边低声答道，“一会你爷口渴啥的好喝，另有你大伯，如果洗洗也得用热水。”
“娘，我奶就是认准你这个脾气，吃定了你。”连蔓儿道。
连枝儿和小七也醒了，都坐了起来。
男女有别，张氏、赵氏、连秀儿并连蔓儿、连枝儿、连叶儿几个就都朝外走去，连蔓儿扭头瞥见地上的旱烟袋，忙走捡起来，送到东屋。
“你把老爷子扶。”周氏叮咛连守礼，就要去脱连守仁的衣裳，检察他受伤的环境，只是闺女、儿和孙女都在，不便利。
刚才，张氏底子就没用周氏，就主动想在了头里，和赵氏一起生火烧水。张氏这么做，不但是想的殷勤，还因为她的热情驯知己。
连蔓儿几个就都回了西配房，扯了一条大被胡乱盖了，几个孩子靠在一起，固然都困了，却都不想睡。
“小孩子家，别胡说。”张氏道，语气中并没有斥责的意义，眼睛也瞟向连取信。她是怕连取信闻声连蔓儿的话活力。“我这不都是看着你爹吗。 你奶爱说啥，就让她去说，我只当没闻声。我行的端做的正，老天长着眼睛那……”
“不要去。”连老爷子和连守仁异口同声道。
张氏就白了一眼连取信。
周氏这个时候是最忙的，一边放不下连老爷子，一边又心疼大。等她瞥见连老爷子仿佛是规复了，一颗心就都系在了大身上。
后半夜，连蔓儿半睡半醒之间，五郎先了，然后是连取信、张氏、连守礼和赵氏。
“可不是。”连蔓儿深有同感。在她看来，即便没有之前张氏被各种虐待的事，张氏作为儿，对待周氏和全部连家，也几近没有任何可抉剔的处所。
“要陪着你爷。”连取信就道，“你母亲和你三伯娘忙着烧水，还得陪着你奶，照看你大伯。”
张氏就和连取信对视了一眼，伉俪两个默契地没有再持续这个话题。
“皇宫里的皇后娘娘宾天了”
“快把水端出来吧。”张氏对连取信道，又别的拿了盆子，从水缸里舀了半盆的凉水。
世人乱了一阵，将连老爷子和连守仁都扶到了炕上。
“娘，你别找借口了，你就直接说你心软得了。”连蔓儿打了个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