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另有宿世的那些恩恩仇怨。
宁嘉树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大抵是因为一向在舰艇上闷着,脑筋进水了。”
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吃东西了,因为表情好。
早晨安歌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他们在水泥看台的主席台上找一个干的处所,宁嘉树一屁股坐在了看台的上,翘起了二郎腿,捋了捋头发上的雨滴。双眸半垂着,睫毛半掩,目光如有所思。
宁嘉树向来没松口,却隔三岔五的跑病院,刚才又让他买药材,弄得真跟本身老丈人住院一样。
就跟夸本身儿子一样。
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大大大的,心口有一种憋闷的情感没法纾解,在胸腔内反几次复地涌动着,像是海潮拍打着礁石,一波一波,耐久不息。
宁嘉树……他……会买菜?
安歌心虚地说:“睡不着,不晓得是不是吃多了。有点胃难受。”
刘青阳嗤地笑了,挤眉弄眼地说:“那不是邪火,是你芳华期综合症,找个女人谈爱情就好了。”
这比看到老母鸡会打鸣还让她感到吃惊。
即便在宿世,她也没见过宁嘉树进过一次厨房,剥过一头大蒜,美满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
但是……
刘青阳:“……”捶了他一拳,“去你的,你小子现在还能不能有点端庄话啊。”
猎奇啊,谁都在猎奇,这绯闻都传了几个月了,也没人弄得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安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宁嘉树伸直了腿,打了一个哈欠。
去病院的时候妈妈说,下午宁嘉树送来了一小包冬虫夏草。
濛濛细雨中,四周的修建物和都仿佛不实在,就仿佛他现在仍然会在半夜中蓦地惊醒,一身盗汗。
现在晓得了用电饭锅炖汤?还晓得如何遴选母鸡?
安庆葆明天表情不错,坐在床头戴着老花镜看着一本书,安歌看了看那封面,是一本军事方面的杂志。
但是不晓得为甚么明天早晨她真的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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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树垂眸不语,寂静了十秒钟以后,勾了勾唇,笑着说:“是变了,你就当这是我在基层熬炼的成果。”
他有甚么好?除了长相,除了聪明,除了他对爸爸的那些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照顾……他就是一个吊儿郎当,自发得是,高傲又自大,霸道、又谨慎眼的高干后辈。
把小肚子撑到滚圆。
宁嘉树摇了点头。
“欸,宁嘉树这孩子来了一会儿仓促忙忙就走了,这两只母鸡是他遴选,又嫩又肥,还真会买,老安,你说这孩子现在如何这么聪明无能呢?”吴耀华絮干脆叨地说着,完整健忘了之前还说人家好话。
封面上都是枪炮飞机,安庆葆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