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的人真的是自不量力,人家能看得上她啊,名声都坏了……”
安歌深深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
他不耐烦的语气中隐含着挖苦与刻薄,另有几分高高在上的鄙视。
兀自留着她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路边灰尘发楞。
实在他说得并不错,这些人就是吃饱饭撑得慌,有事没事嚼舌根子,如果她真的往内心去,那真的是“上了日本鬼子的当”了。
小丫头还是太小,这么几句闲言碎语都能吓到她。
这小我明天是跟她较上劲了吗?
“你是狗,你也是耗子。”安歌忍无可忍怒怼了归去。
宁嘉树不晓得甚么时候来又到了她身边,两手抄在了裤兜里闲闲地站着,如有所思地谛视着火线,剑眉紧蹙,仿佛刚才问她的是一个高深的困难。
这个“安歌”,之前到底惹出了如何样的大费事?
最好的体例真的就是“疏忽。”
“欸,欸,你明天去哪儿转悠?还真的筹算去你娘舅家?”宁嘉树几大步就跟上了她的法度。
她嘲笑了一声,用心道,“那你跟我去我娘舅家?”
她只要加快法度,落荒而逃。
宁嘉树“哟呵”了一声“你这是拐着弯骂谁呢,你倒是说说看啊,我们谁是狗,谁是耗子呢?”
“玩玩呗,归正奉上门的,不玩白不玩。”
安歌被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
把上辈子练瑜伽的时候教员教的腹式呼吸都用上了,心中烦躁不安的情感在得以稍稍平复。
“还没有?”安歌压强压着内心的肝火,抬高了声音道:“你是不是用心让我尴尬?”
安歌:“……”
随风吹过了几句群情,吹到了耳里,安歌微微蹙眉,她想起明天李菁怜悯的目光和欲说还休的眼神。
安歌低了脑袋没说话。
另有那朱梅及陈秀娟她们的指桑骂槐。
……
泥土吹了一头一脸。
宁嘉树暗自叹了口气。
“我去哪儿和你有干系吗?”
深吸了一口气,才缓了一口气,“你能够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出了军区大院的大门,大门口就是公交站台,安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茫然地看着站牌,脑袋空空,底子就想不起来去娘舅家要坐哪一起公交车。
安歌被他的和顺宠溺语气碜得一身鸡皮疙瘩,宿世的高冷的宁嘉树甚么变成如此油腔滑调。
“哎,阿谁不是文工团的安歌吗?就是阿谁……阿谁……”说话的人抬高了声音,意有所指的吃吃笑了起来。
“宁嘉树叶能瞧得上她……啧啧。”
……
她抬高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宁嘉树,你搞搞清楚,我去看望我的娘舅,与你有甚么干系?你凭甚么要干与,你凭甚么不耐烦?那是我娘舅,不是你娘舅,值不值得去看望是我的家事,底子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奉求,有没有搞错啊?
……
正在她愣神的工夫,一辆公交车奔驰而来,车门呼啦一声翻开,售票员伸出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地又关上门,车辆在泥土路上吭哧吭哧而去。
“是啊,就是她。她如何和宁嘉树走在了一起……”
“还能如何啊,不就是找到更高的高枝了呗。”
安歌看着宁嘉树无所谓的侧脸,就不信赖他没听到那些让人尴尬的话,一股肝火从心底窜了上来,狠狠了瞪他一眼,“宁嘉树,你老跟着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