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树心口一窒,脑海中立即闪现安歌荏弱不堪被人欺负的面庞,满身的血液涌向大脑,拔脚就向着那密林深处冲去。
宁嘉树楞一愣,冷静地松开了手臂。
……
韩晓霖脸已经规复了暖和谦善的模样,笑道:“还好啦,只是不肯回家罢了,好不轻易才把你弄回家了。”
韩晓霖仍然浅笑,不置可否。
安歌:“……”
宁嘉树眯着眼睛,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定了放心神,警戒地查勘四周的环境。
说完了又拍了拍韩晓霖的肩膀,“可见得小韩是个好同道,哥们我但是必然记取。今后有效得着哥们的处所尽管开口。”
“剧组的同事,喝多了。”
倒是难堪地没法答复。
江峰没有说安歌喝醉了,明显是本身材贴则乱,脑补了安歌醉酒被人欺负的场景。
安歌模糊感觉有甚么不对,明显明天背着他爬七楼的是宁嘉树。
办事员小女人哆颤抖嗦地摇了点头:“不晓得。”
宁嘉树此时已经顾不得有其别人在场,一把将安歌用力搂在了怀里,用颤抖不已的声音问道:“你……没出事情吧?”
宁嘉树又问:“刚才是不是有人喝多了?”
连带着曹克被摔到了地上,收回了“哎呦”一声闷哼。
除了拍戏,韩晓霖都是一贯保持本身温文尔雅的风采,很少有起火的时候,为了明天的一个“乌龙”,到明天还耿耿于怀,则不太像是他的气势。
模糊传来发言声。
只好坐直了身材,脸上保持纯粹无辜的浅笑。
“孙徒弟明天也喝了很多。”安歌轻言道,灯光师孙华与曹克是一对好火伴,没想到就连在酒桌上也是如此。
这是甚么环境啊?
宿世,她不成能熟谙韩晓霖之类的人物,就连韩晓雅之类的,都没有把她放在了眼里。
蓦地之间被被一人影用力地抓住了胳膊,她一个趔趄,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莫名其妙。
安歌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肩膀,白了他一眼,心中腹诽,这个神经病,大早晨的发甚么神经。
宁嘉树一听神采更加丢脸,心中骂道:“好一个韩晓霖,如果安歌少一根汗毛,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江峰说你……”他说了一半顿住,较着地说不下去了。
幸亏夜色深浓,遮住了他脸上的红晕。
韩晓霖扶他进了树林尿尿,完了曹克又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宁嘉树,他跑到这儿来干甚么?
“就是,就是,每次喝酒我让他少喝一点,留点体力把我送回家他都不听……亏了明天另有你们两小我在,要不然我就睡大街上了。我家那楼是七楼,有没个电梯,我老婆说你们一向背着我上楼……”
她不去理睬,转脸弯下腰想去扶曹克,被宁嘉树抢先了一步,悄悄巧巧地将地上的曹克扛在了肩膀上。
说着他就丢开了办事员,回身又冲出了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