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症状?”
林简非常难堪的咳嗽了一声:“顾夫人,这个符咒最多管一个小时,只是治本不治本……”
萧振衣点了点头,缩了归去。林简从兜里摸出备好的朱砂,挤出一点抹到顾海头上――打仗他额头时只感觉触手冰冷,尽是凹凸不平的鸡皮疙瘩――开端叽里咕噜念起咒来。
“看出来了,”林简叹了口气,“就算那种透明手臂的怪病不要他的命,这么一向梦魇下去也撑不了多久。”
“我也不敢必定,”林简很踌躇,“你有没有看过醒世姻缘传?内里仿佛记录过近似的症状――有老者被母猿给采补了,下葬时‘通体晶莹’,就像水晶一样,和这个几近是一模一样……”
此次不消细细感受了――那截手臂刚分开被窝,房间里的光芒就愈发暗淡了下去,乃至有冰冷北风劈面而来――当然,并不是温度真的降落或是光芒真的变暗了,这只是激烈的阴气所带来的幻象罢了。但病房外犹自是彼苍白日朗朗乾坤,阳气极盛,病房却能被搞得这么阴气森森,这截手臂的确相称于一个超大号的聚阴符!
看着这位贵妇人这般行动,林简心下又是怜悯恻然又是难堪无措,一时竟是呆在了原地,直到腰后挨了萧振衣重重一捅。
沉默很久,萧振衣开了口。
林简走近床头,俯下身细细一看,内心顿时一跳:方才相隔较远,再加上病房里光芒暗淡,他只看了个浮皮草率,还觉得病人正在安睡。现在细心看来,顾海额头上尽是滚滚汗珠,眼眶乌黑皮肤暗黄,虽是双眼紧闭,眼皮犹自不竭颤抖――这那里是在安睡,这清楚是被魇住了!
“你看出甚么眉目来没有?”萧振衣问。
“这也难说!”林简越想越对,情不自禁的辩驳,“他身上的阴气浓得都能当空调用了,你还看得出来有没有妖气?再说了你不是用梅花易数算出个红颜祸水吗?”
“渡河未济,狐濡其尾”――易经未济卦的卜辞,意旨诸事不成局势艰危,前兆极其险恶。
“这个顾海另有没有其他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