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鼓掌声从屋中传出,一个神采奕奕的年青男人踱步出来。
王妧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反问他两句,心中小小的一点曲解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释了。
“你筹算如何措置我?”张伯等王妧打量够了才问。
张伯一时语塞,微微垂下目光,才说:“是我自作主张,任凭女人措置。”
她的话同时也是说给张伯听的。赵玄的呈现解释了张伯为何选在她来滁州的时候宣泄愤懑,可这件事仍然有很多她不能了解的处所。
张伯平复了气味,悄悄地站直了看着二人。
王妧临走时,张伯又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会把这件事的委曲禀告给国公爷。”
王妧并不焦急去检察朱顶的环境。她看着张伯的眼睛,那双眼曾向她表达出仆人的痛恨、气愤和心如死灰的哀思,可她却再也找不到这些情感了。
赵玄感觉可惜,他撇撇嘴,随即正色说道:“不管你内心在想甚么,你都错了,我会一一证明给你看。你当初回绝我的来由是,镇国公府和燕国公府的恩仇你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这些恩仇你真的躲得过吗?害老头蹉跎了半辈子、才志无处发挥的人是你祖父,现在老头却想杀了你。害周充家破人亡的人是王姗,你以为周充会如何对待你呢?”
这就是赵玄的目标?证明他是对的,她是错的?
她不由得想起对方与镇察司的龃龉。当初在都城,她没有承诺与之联手对于周充,莫非端王是以对她起了杀心?拉拢蓝绫来杀她的人也是端王?
“走吧。”她只说了两个字。
“被我迷晕了,正在屋里躺着。”
能教唆张伯做这件事的人,王妧只想到了燕国公。可燕国公远在都城,不成能及时做出如此详密的安插。
王妧立在原地想了好久,最后,她把目光放在面前阿谁癯瘦的白叟身上。他那过分锋利的眼神已经完整收敛起来,病态褪去,张伯变成了一个再浅显不过的老者,这才是王妧臆中的形象。
出门后,王妧把目光投向街尾拐角处,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六安探身出来。他环顾了四周一遍,略微低着头向她走来。等他走近了,王妧看清了六安的正脸。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儿,神情也非常冷酷。
“你该防备的,是像小老头如许的、把他们和燕国公府的恩仇算到你头上的人。”赵玄在她面前三尺之处立住脚步。见王妧仍不言语,他如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你礼服了朱顶,没有事理拿不下我,这个马脚也太大了。”
“如果端王真的想杀我,你如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