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像是想到了甚么,他皱了皱眉头,随即一撇嘴,把那起芝麻大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王妧听他还是乱咬,直截说出:“我向来没有碰过这块玉佩。”
范从渊见状,心中愤激不吐不快:“你也别欢畅得太早。你知不晓得他是个甚么货品?我奉告你,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将来也会变成一个疯婆子!疯婆子!”
这时,看尽厅中世人形状的靖南王开口了。他声如洪钟,一视同仁:“说,你把玉佩送给谁了?”
王妧瞠目结舌。只听得端王又对靖南王说:“还是把那侍从请来,一问可知?”
本来是为了这件事。赵玄心中一乐,说:“想要对我寄父倒霉的人多了去,但是,能把手伸得这么长的,确切该好好查查。”
靖南王沉吟半晌,终究发话。
未入厅事,王妧已从余光看到一名高大魁武的戎装男人,越是近了,越能感遭到对方的威势毫无保存地压在世人的心头上。
只要赵玄谈笑自如。范从渊与他对证,不过两三句就落了下风。
王妧怒从心上起。端王那么爱看戏,她恰好不作陪。
“胡说八道!随身之物,岂可随便送人!”范从渊立时辩驳。
“你说甚么?”王妧原只当端王是信口开河,可范从渊竟然也胡言起来。她利诱了,看向端王,见对方脸上似对劲、似嘲弄,却连一丝心虚的闪躲也没有。
厅中,范从渊面如死灰,满身倚靠在拐杖上,一副见风就倒的模样。赵玄用心从他面前走过,他打了个寒噤,活动了身材,拄着拐杖得志地往外走。
“没错,它是我的。但是……”赵玄用心停下话头,瞥了范从渊一眼。
没过量久,公然有侍卫奉了靖南王的号令来请赵玄。
赵玄打趣似地说:“没错,他现在正想派人来杀你呢。”
王妧正忍不住想驳斥他,却被跟从过来的小红拉住了手臂。
王妧本怄着气,后又恹恹地服从了。
范从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王妧,心道不好,王妧必然会坏了他的事。旋即,他狠狠瞪向伴同参加作证的小红,表示小红咬死证词:这玉佩就是从段绮屋中搜索获得。
范从渊面色不平,另有三分惊奇,追着问:“但是甚么?”
王妧不假思考,追了上去。
赵玄这才朝靖南王说道:“这玉佩我早已送人了。”
赵玄昂首去看靖南王,满脸无法,当他转头面向王妧时,又似情不自禁地摆出一副放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