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公子看不上老侍从的胆怯和畏缩。
“咕、咕咕——”
“啰嗦甚么!要归去,你本身归去。”厉公子收起临时派不上用处的劈刀,负气说,“我父亲是要你来帮我的忙,不是要你来拖我的后腿。你整天唠唠叨叨,说的话又没一句入耳的。我真该把你赶回老宅去,免得碍眼!”
天光俄然暗淡下来,鹧鸪鸟的啼叫变得一声急过一声。
厉公子话未说完,已一脚踩中一段半朽的圆树干,随即跌倒在空中积年的枯叶堆和腐泥上。
老侍从有些惶恐,忙分辩说:“公子如何能拿我和容氏的人比拟?我服侍二老爷,服侍公子勤勤奋恳、忠心耿耿。再看他们容氏如何对待我们厉氏?他们当中就没一个美意的!公子平时和他们来往,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
“咕咕——”
“你这老东西……哎……”厉公子拉不下脸来乞助,更别说伸谢,同时也对老侍从透暴露来的骄易态度感到了不满,因而尚未说出口的安抚不自发窜改成平常的呵叱,“我父亲说你做事妥当,本来都是受你利用的!你是看我年青,就肆意欺辱我。你和那些自发得了不起的容氏后辈底子没甚么辨别。”
“他们……”厉公子一转念,言语游移了一下,“他们也不是个个都不安美意,你别信口胡说。”
鲜血溅到老侍从脸上,也染红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