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那么多尽力，如果统统都跟上一世一样这平生她还能做甚么？
是谁？到底是谁？那是谁的声音？
“让开！”
看着扬长而去的颜含玉，赵惟吉心中模糊不安。
谁知方才赶到城门口，就被一个一样策马的小娘子横马反对。
“颜含玉，你疯了！”前面的赵惟吉见她不要命的跳马，更是糊里胡涂。
“让开！”
“小玉儿。”
说的好听点是天真敬爱，实在也是刁蛮率性，不知礼数。曹家长年在秦岐之地，近一年才回汴京，那将来楚王妃自小在边关长大，性子天然不跟京中的闺阁蜜斯普通。
“泊车！”
楚王喜好清容县主一事满城尽知，曹阿娇天然也是晓得的，她曾堵过颜含玉多次，要不是哥哥拦着，她都会直接进太傅府去。
“还愣着做甚么！卸马！”
“你！”看着来人，她娇声痛斥，模样委曲，“你断了我的鞭子！”
“娘！你不要走！”
等人分开，赵惟吉笑道，“想不到小丫头亦有侠义心肠。”
如果母亲没了，那她重生的意义又安在？她还能守得住甚么？
颜含玉倒了杯清茶，“过来喝杯水吧。”
她感觉这个楚王妃不是善茬，谢家姐姐脾气那般和顺很轻易受欺负的。
“哪来的楚王妃？”扬手敲了她脑门。
赵惟吉哪能抵得住她的一个求字，吐出两个字，“借她！”
曹阿娇是甚么人？被她这句话激出了好胜心，“你本领不小，敢跟我打吗？”
颜含玉从未有哪天是这般严峻过，她娘在上一世的运气刹时在脑中闪现。
“你又不能娶她，为甚么还对她这么好？”
她缓缓展开眼，一阵恍忽。
颜含玉尽力的想要睁眼去看清楚是谁，可面前一团白雾，让她如何都找不到是谁。
她尚在襁褓，阿谁抱着她的人详确的五官早已记不清，只记得是生了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庞，常常逗弄她时，笑容暖和的会让她沉湎，声音亦是这人间最动听的声音，让她沉浸。
捻杯喝了一口，差点被呛到，“如何是酒！”
小玉儿，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声音，久到她都快忘了。
一身红色袄衣，模样美丽，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的父亲！
“小玉儿。”
“不！”倔强的回应。
也不晓得睡着了没有，颜含玉就听有人在喊她。
“你就是清容县主？”声音清脆，目光带着核阅。
却看不见，只要白蒙蒙的一片。
赵惟吉还没答复，颜含玉已经率先开口，“看在楚王的面子上，容忍你第一次。”
看到这里颜含玉对拦路人的身份已经一目了然。
“没错。”赵惟吉嘴角抽了抽。
是谁在喊她？
声音很有磁性，令人沉迷，又让人感觉熟谙，忽远忽近，虚无缥缈。
是，她是疯了！
她伸脱手想把她拉返来，却俯身摔了一跤。
“传闻楚王妃曾去找过你，还说是没见过你，婚前要见一面，满都城都说楚王妃天真烂漫，脾气活泼敬爱。”
相视一笑。
只瞥了她一眼。
“娘，我娘！”她的手在颤栗。
“王爷，我不能再陪你了，我要去找我娘。”她声音在颤抖。